,换好了!”她尴尬地连连点头,头上青烟四起。
这算个什么事?居然和一个大男人讨论起换没换卫生巾的问题!
秦真发现程陆扬的视线停留在她的身上,于是低头一看,只见那件买了只穿过两次的淡黄色风衣已经皱皱巴巴的了,因为昨天倒在雨水里,大部分都变成了脏兮兮的颜色,完全看不出买衣服时店员赞不绝口的女神风范……
所幸衣服长,还能遮住屁股,不然白裤子上留下的痕迹恐怕就要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了。
她有些局促地走了出来,陪着笑脸,忽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几天以前,她还在程陆扬的办公室里对他大发雷霆,把脏抹布甩到他脸上不说,还毫不留情地用高跟鞋踩了他一脚。结果人家非但没去刘珍珠面前告状,借机搞砸她的饭碗,反而不计前嫌在她落难之际帮了她一把。
秦真觉得很玄幻,眼前这个人真的是程陆扬没错?
程陆扬从沙发上拎起自己的黑色外套递给她:“既然醒了就回家去,穿上。”
秦真受宠若惊地摆摆手:“不用不用,外面还在飘雨,你自己穿就好。”
程陆扬脸色一沉:“你穿成这个样子要我怎么带你出去?知道的人理解我的高风亮节、助人为乐送伤残病患来医院,不知道的人以为我乐善好施、从哪拎了只乞丐跟着耀武扬威。”
“乞丐也是人,量词单位也不能用只来计量……”秦真又没忍住纠正他的冲动。
程陆扬臭着脸冲她说:“你少给我扯嘴皮子!我可是你救命恩人,让你穿你就穿,让你走你就走,废话那么多做什么?”
秦真忍了,刚才软化的内心一下子又威武雄壮起来,怀着不穿白不穿、穿了就给他毁了的心态接过那件昂贵的外套。
程陆扬很高,衣服的长度刚好抵达她的大腿,完美地遮挡了身后的尴尬。
趁着程陆扬办理出院手续的功夫,秦真又去洗手间里整理了一下,镜子里的女人脸色发白、眼睛浮肿,头发也乱糟糟的,毫无光泽。
她叹口气,拧开水龙头洗脸,洗到一半的时候又听见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程陆扬语气不善地质问她:“冷水热水?”
她撒了个谎:“热水。”
程陆扬昨晚又不是没进过洗手间,知道水龙头里没热水,于是眼神一眯,站在门口冷笑一声:“秦经理,我救你是出于人道主义,你要是自己不爱惜自己,下次就别晕在我面前,免得我白费力气。”
水龙头里的水冷冰冰的,秦真的脸上还在滴水,却无可抑制地发烫再发烫。她想说什么,最后又深呼吸忍住了,转而放缓了语气:“对不起,下次我注意。”
注意什么?不晕在他面前?
程陆扬轻而易举看出了她的隐忍,眉头一皱,毫不客气地说:“有什么就说出来,别总是童养媳似的有苦说不出,活像我往你嘴里塞了黄连。上帝赐你一张嘴不是为了让你打哑语的。”
很好,他要听发自肺腑的实话是吗?
秦真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漫不经心地说:“我知道啊,上帝赐你一张嘴不就是为了让你学会吐象牙的吗?”
“……”程陆扬难得地被人堵住了嘴。
偏秦真还露出一个笑容来,诚挚恳切地望着他:“不好意思啊程总监,是你让我说实话的。”
最终,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的程陆扬夺门而去,还扔下一句冷冰冰的诀别语:“我真是吃饱了撑的才把你送来医院!”
秦真不说话,却在他走了以后忽然捂着肚子坐在沙发上,眉头皱成一团。
刚才摸了冷水,没想到姨妈这么快又开始磨人了。这才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来个姨妈就跟生孩子一样!既然都生成这种娇滴滴的矫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