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展昭端着盘子敲了几声,见里面没有回应后就径直推开门进去。
“玉堂,醒来”
白玉堂正裹着被子躺在床里侧,整个人缩在里面,只有细微的呼吸声慢慢传来。展昭把药碗放在床头柜子上,担心这样盖下去可能把人闷傻,想想抬手揭开被子,只见白玉堂满头是汗,碎发被打湿沾在额头上,呼出的气息也热的异常。
“玉堂,玉堂”
展昭怕他被病情继续加重,连忙起身从背后架子上取下脸巾,又出去打了一小盆水过来,沾湿后放在白玉堂额头,来回好几次,大冬天的,展昭自己都出了汗。
“猫儿”
过了许久,滚烫的药汁被展昭拿去重新热了一遍后,白玉堂终于迷迷糊糊睡醒。
“可还好了些?”
展昭摸了摸他额头,又摸了一把自己额头,确定没有再发热时,悬着的心才放下来,见白玉堂靠着枕头做起,连忙把药端起,送到他嘴边。
“公孙先生煮的药怎么这么苦。”
白玉堂接过,闭着眼睛一口闷下,嗓子里瞬间被黄连的味道充斥,忍不住伸着舌头吐槽,展昭从茶壶里到了一大杯水给他漱口。
“良药苦口”
展昭起身到外间打开木窗,又把绸布帘子放下,这样既能驱散药味又能挡风。
“听说连包大人都躺床了?”
白玉堂呈大字状躺在床上,他是府里第一个染上风寒,再他卧床第二日,王朝马汉接连病倒。最后包大人上朝回来后也感觉身体不适,官家特意给他放了几天假,让他好好休养。
公孙先生不光在府里忙,有时候府外的大人们也会请他过去看病,这阵子差不多是吃喝都在厨房里,一天睡不到两个时辰。
“包大人也待在房间里,跟你差不多,所以你好之前也不要出去了。”
展昭开口,上前把快垂到地上的被子拉起来,打碎白玉堂一个劲想要出去的心。
“哎,这不对啊”白玉堂拉着被子围在胸前,从躺着改成趴着。
“哪里不对?”展昭看着他,疑惑道。
“我都卧床了,你怎么没事,你每天都过来也没被我传染?”
“”
展昭还真想了想,过了大半会才估摸着回答“可能是我身体好?”
“哦”,白玉堂十分冷漠的哼了一声,之后不理展昭,爬在床上透过纸窗往外看,院里的树枝已经抽芽,绿绿葱葱的给开封府带来一丝春意。
“是不是外面已经卖花了,酒仙楼应该进了新货?”白玉堂看了一会,感到没啥意思,转头问展昭,话里透出很明显的他想喝酒的意味。
“嗯,你又想喝酒了?”
“我想出去看看”
白玉堂话还没说完,展昭就抱着剑离开,走前还啪的一声关上大门,生怕他不知道。
“笨猫!”
白玉堂不可置信,拿过床头的棋子,拇指一沾,就穿过窗子,打在展昭脚下。展昭不理会,弯腰捡了棋子继续走。
第二日,因为府中能出动的人太少,而每日巡街的任务又不能丟,包大人十分不好意思的请展昭过去,展昭左右也闲着无聊,就点点头包下了半个月的活计。
开封第一有官家坐镇,第二有开封府在,平日里赶闹事的很少,展昭的任务基本上是从南边走到北边,偶尔解决邻里纠纷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今天上午主要巡的是红月巷。
红月巷,听这个名字就知道有点不正经,它是开封的一条花街,里面男男女女都有,也是重点巡查对象。
虽然每个月展昭都要来几次,不过今天还是第一次一个人过来,还没踏入巷子,就听站在门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