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随着小和尚走进佛寺,望舒手按着寺门,发出一声轻响。
眼前一切看起来和寻常寺庙没什么不同,穿着短打的小和尚悄声走过,拿着各种铜盆木桶c佛珠檀香之类,见到他们,露齿一笑。
本来望舒见了破败的外墙,以为这里香火寥落,没想到却不是这样。这里很有些香客游人,他们大多带着亲眷,欢声笑语地走在路上,远处佛殿传来诵经的声音,夹杂着木鱼声响。
小和尚看了他一眼,“最近正值寺中牡丹盛开,许多人都来游玩,连带着香火也繁盛了不少。全靠着这段日子的香火,才能维持寺中人生活。”
听起来有点惨啊!望舒咋舌。
三人跟着小和尚弯弯绕绕,走了有半个时辰。就在望舒要撑不住的时候,小和尚在一间佛殿前停下,微微侧身,“慧净师祖就在殿内。”
他上前推开门,朝几人做了个“请进”的手势,便转身离开了。
秦越看了看两人,率先走了进去。
说是佛殿,却并没有供佛,其中陈设,倒更像是一间住房。殿内没有燃香,空气中自然有一股檀香的草木灰气味。
挽朱深深吸口气,小声嘟囔,“真好闻啊。”
望舒还没答话,鼻子一痒:“阿嚏!”说实话,他不太喜欢这味道。
一位老者从内室走了出来,声音温和:“几位小友终于到了?”
秦越朝他拱手,“您就是慧静师祖?”
老人笑了笑,眼角满是笑纹,“正是。别傻站着了,坐着说吧。”
几人于是落座,慧静抬手一指,他们面前的茶杯就蓄满了茶,“信阳毛尖,这是北地才有的好茶,也为你们压压惊。”
秦越神色一顿,“汴州的事,您都知道了?”
慧静失笑,“我若是有这样神通,早就是返虚境了,何至于在化神蹉跎数百年?”他缓缓道来,“那日偶见玄雷,没过多久又有云雷扇的动静,自然猜到你们出了事。”
玄雷?那不是雷劫吗?我怎么没感觉到?望舒纳罕,又想起云雷扇——这扇子有那么大能耐,居然让远在洛阳的慧静师祖都察觉到了动静?
慧静看向望舒,抚了抚自己的白胡子,“清和也真是,居然把这种东西都给了你。云雷扇可是他鼎盛时期的杰作,哪里是筑基的孩子能够驾驭的?”
他似叹非叹,“还好没出事。”
望舒先是一愣,继而心下一热。师父还是爱我的,望舒心想。
那边的秦越这才知道,原来不是望舒“深藏不露”,而是他那位掌门师父爱徒心切,给了他这么厉害的法宝。
不过看来慧静并不知道汴州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定了定神,娓娓道来。
慧静先是平静的倾听着,待听到“圣人出世,要百姓献祭”之时,神色果然变了。他抿了口茶,摇头,“真是荒唐”
秦越建议道:“慧静师祖,兹事体大,我们一刻不停赶来洛阳,也是想请法华寺方丈主持处理此事。”他顿了顿,“还请师祖为我们向慧明方丈通报一番。”
“慧明师兄吗?”慧静似有难言之隐,“你们有所不知,师兄他身体不适,早在十年前就不再处理事务。方丈院各位长老共同主持寺中适宜,总有些问题争执不下,很是乱了一阵子。”
他无奈,“我本云游四方,许久没有回来了,却因为寺中困境,不得不回洛阳替师兄主持大局。”他安抚的朝几人笑笑,“不过你们不必担心,我一定会同师兄商议,慎重决策。届时也会通知你们,好让你们放心。”
秦越心中大石落地,“那便麻烦师祖和方丈了!”慧静含笑摆手。
一旁的挽朱这才知道,汴州之事居然如此曲折离奇。她不由得咋舌:“所以我真是在鬼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