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左臂缠着绷带,优哉游哉坐在躺椅上闭目养神。
挽朱和望舒围坐在桌前,互相使着颜色。
挽朱:卧槽他是秦越?真是秦越??
望舒:是啊。
挽朱:你干嘛要冒充他啊?这下很尴尬啊!
望舒:我只是——算了我错了
挽朱翻了个白眼:你能不能不闯祸!
望舒一脸无辜。
秦越冷不丁出声:“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交流感情。”望舒目不斜视。
秦越笑了一下,站起来走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他朝两人举杯示意,正色道:“正式认识一下,我是秦越。”
望舒眨眨眼,“我是望舒,这位是我的师姐挽朱,我们从神微宗而来。”
秦越并没露出意外神色,看来早就猜到了。
挽朱看了他一眼,“秦越道友,我这师弟一时糊涂,还望你不要介意。”
秦越笑而不语。
挽朱又哼了一声,“秦道友,二狗兄,你耍我们耍的很开心吧?”
秦越心想确实挺开心的,面上却神色意外,“道友这是何意,难道不是你们耍我在先?”
得了便宜卖乖,望舒恨恨想着,蹬鼻子上脸了还!不就是——不就是用个名字嘛,至于揪着不放吗!
——但是望舒扪心自问,如果秦越做了同样的事情,他不仅不会放过,还要大肆宣扬,已表示本宗门的威武不凡。
但是此时,他是绝不可能承认的:“又没说你坏话,秦越兄,至于耿耿于怀吗,你心眼这么小啊!”
秦越捏着茶杯看着他。
望舒坦然回望,还冲他眨眨眼睛。
秦越抽了抽嘴角,“罢了罢了。我总不能跟你一个小孩计较。”
望舒眉头一挑,似笑非笑道:“在下年方二十,敢问阁下贵庚啊,二狗兄?”
秦越被这诨名梗住了,“我今年二十六——你二十了?真看不出来。”
他啧啧称奇,“我们剑阁十五岁的孩子都比你壮。”
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望舒面露微笑,“惭愧惭愧,我们神微主要长脑子。”
秦越轻轻嗤笑了一声。
挽朱被他们吵得头疼,“行了行了,能不能友爱一点?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外面乱成一团——这关键时候,清玉师叔又不知道去哪了。”
望舒这才想起来,“清玉师叔干什么去了?”
“我怎么知道啊?师叔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任性的很。”挽朱嘟囔着抱怨。
望舒后知后觉,“所以只有我们三个了啊?城中还有个来历不明的修士,估计是敌非友”他话对着挽朱说,眼睛却看着秦越,“你觉得我们对付得了吗?”
这种时候当然只能靠暴力的剑阁了啊!望舒想着,挽朱说是师姐,但实际上只是个还没筑基的菜鸟;说是三个人,指望的上的只有筑基的自己,还有秦越。
——秦越似乎是金丹?他努力回想着,顺便感慨于秦越的天赋。
才二十六啊,就金丹了,怪不得是剑阁的大师兄,确实有两把刷子。
那边秦越指了指自己绑着绷带的左臂,“别看我,我还要养伤。”
望舒想起什么,“可是二狗兄,你不是答应裴顾之要管汴州的事吗?”
“不要叫我二狗,叫秦越就好。”他几乎是咬牙切齿,“我当然会管,但你也得让我歇口气啊。”
挽朱只觉得脑中嗡嗡作响,“别吵了!你们真的好烦我头好晕啊,回房躺一会儿,你们不许打扰我。”
她站起来往门外走,脚步虚浮,踉跄一下,居然直接摔倒在地,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