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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俗世,二十年前兵荒马乱,尸横遍野。而如今战事已歇,新朝初立,渐渐平定繁荣起来。

    新朝国号为盛,定都长安,因此北方诸城要比南方更加密集。一州主城如光州c陈州之类,茶楼食肆,半夜不歇,其繁华热闹,远胜南方。

    但光陈二州其实只是平常。

    长安和洛阳,才是天下诸城中最为璀璨的双子星。人常说,“不到长洛,不知天下”。

    长洛之外,中原最繁华的城市当属汴州。每天有无数行脚的商人c赶考的书生c流浪的乞丐从这座城路过,他们带来南方的荒蛮传说,还有北方皇都的最新消息。

    更重要的是,汴州是南方去往洛阳的唯一途径。望舒几人要去洛阳,只能取道汴州。

    ——剑阁亦然。

    秦越洗了个桃子,倚在门前,卡擦卡擦地啃着。

    今日的汴州和往常一样,道路宽阔,行人如织。街边各种小摊,有捏泥人的c卖风筝的,甚至还有青楼的迎客女,身姿妖娆的朝人抛着媚眼。

    他头顶上的店铺招牌上写了几个大字,“柳食坊”。

    这是一家卖小食的店子,在汴州颇有名气。店主名叫柳敬,祖上很出过几个进士,到他这屡次不第,便也懒得再搏功名,和心灵手巧的夫人便开了家店,还有个小女儿取名阿黛,生活也算惬意。

    秦越正是传说中那位剑阁大师兄。他被一些事情耽误了几天,便没有和师弟们一起去洛阳法会,而是独自北上,路上与柳敬偶然相识。

    这柳敬虽然凡胎俗骨,但着实是个妙人。秦越和他相谈甚欢,寻思着反正时间充足,欣然受邀在他家住下,顺便帮忙看看店子。

    他把吃完的桃核一扔,伸了个懒腰,转身进门了。

    过了会儿,阿黛从门里探头探脑,捏着从钱柜里偷偷拿的几枚铜钱,悄悄溜了出来。

    她一眼就找到了人群中慢悠悠走着的,提着红闪闪糖葫芦串的老头。

    她于是兴奋地跑过去,老头笑眯眯把专门为她留的最后一串递给她,阿黛心满意足地小口吃着,嘴角都是糖屑。

    然而一时不察,迎头撞上一个人,糖葫芦掉在地上。阿黛呆呆看着空空的双手,扁扁嘴大哭起来:

    “哇!坏人!还我糖葫芦!”

    望舒一脸懵逼的看着眼前大哭的小孩,不知所措。

    他只是走在路上,习惯性的神游天外,就不小心和小屁孩撞上了。

    他小心翼翼蹲下来,“对不起啊小姑娘,我不是故意的。”

    阿黛哭的满脸是泪,小辫也散了,头发散乱,抽噎着看着他。

    望舒看得头皮发麻。

    说实话,他连和同龄人相处都困难,更不要说和小孩子沟通——也不想沟通,熊孩子这种生物,他一向避之不及。

    他看着阿黛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只想赶快摆平她,耐着性子柔声说:“别哭啦,你要买糖葫芦?哥哥给你买好不好?”

    阿黛哭唧唧:“买不到了呜呜呜这是最后一串了。”

    望舒想了想,捡起地上的糖葫芦,“哥哥给你变个魔术好不好?”

    他右手在阿黛眼前一晃,心下念着口诀,糖葫芦眨眼间变得完好无损,连糖纸都没有撕开。

    阿黛看呆了,接过糖葫芦,剥开糖纸,果然是一串闪亮亮的糖葫芦。

    望舒笑眯眯,“这样可以了吗?”

    阿黛还没说话,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从望舒身后传来:“阿黛,你怎么坐在地上?”

    他走过来,动作熟练地抱起阿黛。

    望舒看着他,他五官利落,长眉入鬓,眼神却温柔,“阿黛不哭,告诉哥哥,这是怎么啦?”

    阿黛看到秦越,一指望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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