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一般,右手无力的勾住支引一小块衣襟,紧紧的仿佛就在疼痛中有了安全感,支引已经听不清了,他半晌开口,声音沙哑,听起来颇有些可怜。
“你真的不要骗我。我不能失去他的。”
谢未休眸子一闪,并未多说,只是郑重点了点头。
任由谢未休把未言接过去,当衣襟从手里拽出来,支引克制不住捂住眼睛,他知道红衣门信奉大祭司,也知道与红衣势不两立的青衣里,是有很多活到今天的魔族是认识大祭司的,多年以前,谢未休背出红衣以后,不知何时加入了青衣,而若是同大祭司有着相同面容的谢未言落入青衣门手里,绝对没有活下来的可能。
可眼下他根本没有其他办法,宋远二人已经窥探他这“最强法修”的壳子许久,如今老道士新的躯体已经彻底挺不住,宋远不会再等了。
他自身难保,根本没办法拯救受了重伤的谢未言,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
支引只能寄希望于谢未休,祈祷他会保护未言,祈祷谢未休真的会把未言看的比自己可笑的理想更加重要。
不用看也知道门被封的死死的,二哥接过未言以后,宋远便站了起来,他面色再不像从前那般严肃正经,反而是咧着嘴笑,牵扯的皮肤,即使眼睛被蒙住都能感受到恶意,简直就像换了个人,周身的气场也变的更加富有侵略性。
从方家干尸模样一直到今天,才不过两三个晚上,老道士的面色又一次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即使被藤蔓逐渐侵蚀也毫无反应,又或者他根本就是没有痛觉,谢未休从第一次见他便觉得,这皮囊根本不是属于老道士的。
他应该同样的,也是寄生。
老道士真正的身份他并不能够想清楚,而宋远,他不过是想要给老道士找一个新的寄体罢了,寻常人的壳子承受不住太大阴气,隔三差五就要换一换,但支引不一样,他拥有强劲的法力,是作为新宿体再好不过的,他应当是很早就看中了支引的肉体。
宋远心知对方的实力,迟迟不敢下手,等来等去老道士快要挺不住了,最后终于埋伏在这山上,从马车前头的骡子被吃掉之时,支引就明白,他二人是要将他们留在镇子上动手了。
“不要这样看着我嘛,我也是被逼无奈的,支引。”宋远一边笑一边走向已经有半边胳膊麻痹的支引
“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消失,那种感觉,你应该能理解的吧。”
“你会让我借用你的皮囊的,对不对?”
宋远嘴上说着,微微一抬手,谢未言和支引几乎是同时闷哼一声,原本在皮肤底下还算缓慢运动的藤蔓,似乎是听从宋远的指挥,随着他的动作,更加疯狂的肆虐蔓延,犹如刀割一般,那承受的部位几乎已经不属于自己了,只剩下麻痹和疼痛。
从前在炼狱之中修炼的法术,支引不畏惧疼痛,甚至受损的部位都可以再生,可他全部的招数都只需要血液,不管是自己身体里的还是敌人流出来的,他都可以熟练的运用,将其制造成工具取用不尽,也正因如此,他并没有随身携带武器的习惯。
而此刻被藤蔓寄生在血肉之中,若是驱动了自身的血液进行攻击,这毒素便会蔓延的更快,他根本无法反击,宋远便是拿准了他这一点。
“理解?我理解什么?”支引满脸嘲讽笑道“你觉得你这个所谓的师傅,有资格和未言比吗?”
这话说的实在是不中听,宋远却仿佛完全不在意,只是咧嘴浅笑,右手瞬间化为利爪,破空之声,向支引袭去,路中遇到老道士已经破败不堪的躯体,一脚踹到边上,毫无怜惜之意。
“比不得比不得,自然是比不得,我师傅这猪头阿三,怎能和谢家小少爷相比,他若是稍微有一点聪明,都不会死在这种鬼地方了。”
听到宋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