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
他会拿着算盘打一整天,计算一条街上能有多少流浪汉,会用自己为数不多的零花钱,弄一屋子瓶瓶罐罐,研究什么魔族。
会不顾家人的反对,去做大哥口中,危险的事。
那都是谢未言想不懂的,没有接触过的东西。
他总觉得,二哥会把那些东西,看的比他弟弟重要很多。
所以他也识趣的不去打扰。
这样时间久了,关系自然会疏远,谢未言不懂二哥那些情怀,而二哥,他也没有时间照顾谢未言的想法,几乎在后来的成长里,两人的交集就变少了。
而谢未言的记忆力,真正的关系缓和,还是在他十九岁那年
因为在方家大院里他对支引那段话,被打的半个月没下的了床,行动不便,大哥和父亲出门在外,二哥却好像总有事情在忙,没有来看过他一次。
绕是谢未言再傻,心中也多少有些不是滋味,也就是那时候,谢家突然有一天闯进了魔物,不偏不倚,就是他住的这院中。
他还记得那满地的残肢鲜血,原本只有手掌大小,长满软毛,兔子一般的宠物,竟是在一夜之间分裂出几十上百,水火不惧,食人血肉,人们散的散跑的跑,身边的丫鬟不肯走,最后被啃的只剩下半边身子。
谢未言就趴在床上,行动很不方便,艰难的爬到柜子顶上躲避,他清楚的看见,那细小的绒毛球,因为沾满鲜血变得黏黏糊糊,从半挂在门槛上的丫鬟尸体里爬出来,一点一点将他围住,不管他如何发抖,崩溃大哭,都没有人,那东西爬过的地方会留下一条条血迹,满地的鲜血和肌肉组织。
还有需要面对的死亡。
谢未言胆子小,终于是吓晕了过去。
等醒过来时,就发现自己被人放在木板上往前拉,那场景总是有些熟悉的,可是他想不起来,这背影受了很重的伤,一点一点拖着他走。
“二哥?”谢未言眨眨眼睛,看见谢未休衣衫半挂着,整个背部都已经变得血肉模糊,那其中甚至还爬着一两只魔物,吸食血肉。
谢未言盯着他,愣愣的,明白是二哥救了自己,可半天也说不出话。
直到被人提着耳朵站起来,他二哥就倒在自己身上,气若玄虚,血液弄脏了他的睡衣,分明是带了哭腔,他说
“未言,我走不动了。”
“你背背我。”
谢未言明白,二哥不是细腻的人,听他说过最温暖的话就是
“自己捡的傻子,再怎么也不能死了。”
这些事情,复杂的感情,点点滴滴,谢未言没办法一一让支引感同身受,他脑子笨,只能含含糊糊的表达。
“他其实,除了骗我银子以外,也总会帮我把被人抢走的银子要回来的,夫子留下的功课,也都能帮我糊弄过去”
支引嗤笑了一声打断“是的,要回来的银子,最后也是进了他的口袋。”
“这个确实。”谢未言低头,踢开面前的石子。
“不过,其实也不是很重要,银子都是自己家里给的嘛,谁花都一样。”
支引似乎想到了什么,沉着脸,撇了撇嘴
“你可真大方。”
两人回到客栈,楼下已经坐了不少客人,三三两两等着早饭,谢未言先了回楼上,准备把两人的衣服拿下来,支引在楼下要点小菜,下楼的途中,又走了一趟老道士他们的屋子,依旧是没有人,不过倒是没有看见两人的随身物品,想来并不是突发意外才离开的,谢未言也稍微能够放心。
木质的楼梯踩起来还是会有不小的动静,人们还是那幅互相提防的样子,客栈里过于安静,不和谐的地方,就很容易被注意到。
谢未言首先就看见了双手环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