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得浑浑噩噩,大约是哭得太久了,所以也睡着了,只不过睡眠时间很短很浅,很快就又醒了。
我听到外面佣人们在门口走动,脚步很频繁,想起傅景说买好了房子要搬出去,我又是一阵伤痛难过。
“陈清,你跟傅景又怎么了?他连早饭都没吃,就收拾东西走了。”武樱的声音难掩焦急。
我终于明白了那么多名人名著里对婚姻的描述,它是爱情的坟墓,它是一座围城。
“没事,他走就让他走吧。”我打开门,垂着头见了武樱。
她大惊,“你怎么这么一副鬼样子,像吓死我这个老太婆,快去洗脸刷牙下来吃饭,你们是夫妻,夫妻之间吵架很常见的,不要觉得跟过不去的坎似的。”
“夫妻就没有离婚的吗?”我反问,武樱倒是语塞了。
她打了我一巴掌,由于她坐轮椅的高度,巴掌不重,打在我腿上,“说什么胡话,我看着你们一路走过来,感情不是能说散就散的,快去洗脸,这时候不宜让自己这么颓废,忙起来有事做会好一点。”
我信了武樱的话,跟平时一样洗漱,下楼吃饭,吃不下就少吃了一点。
“妈妈,今天你会陪我玩吗?”霆声一下来就朝我怀里扑。
“好啊,霆声今天想玩什么,妈妈都陪你。”我笑着捏他的小脸蛋。
他一本正经地点着头,“那我想玩认字游戏,妈妈,我必须让你知道我的学习任务是多重!”
“必须是什么啊?”
他拧眉思考,这种表情有七分傅景的神韵,我仿佛能通过霆声此刻的表情猜测到傅景小时候的样子。
正在此时,谭杰也来了,他扭头跑向谭杰,“杰叔,必须是什么啊?”
“必须就是一定,肯定。”
“那肯定又是什么啊?”霆声一连串的问题让谭杰有点蒙,他看向我,我摇摇头,他抱起霆声,索性转移了话题。
事后,谭杰悄悄对我道:“这孩子,就会学我们大人说话,学得倒是很快,其实自己都不一定弄得懂那些话是什么意思,照这样下去,我这点墨水哪够他问的。”
“那你多读书啊,反正现在没什么事做,多读书也不是坏事。”
“要能读得下去,我早读了,会等到现在?”他切了声,忽然有正经起来,“昨晚傅景没对你怎么样吧?”
我摇摇头,不想多谈。
谭杰也识趣地不说话了。
今天碰巧,刑老谢来了,穿着一身中山装,手里拎着点水果和酸奶,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朴实的老干部。
“樱姐,陈小姐。”他顺手把东西交给佣人,打完招呼转头给我汇报,“莽子那头派人来话了,说我们的货很好,他要再买,还说要跟你见面谈价钱。”
见面?明知道我在耍神秘还想要见我,是对我有怀疑,还是单纯出于好奇心?
“要见面可以,让刑天去见他吧。”我道。
武樱没发表意见,刑老谢哎了一声,“那我回去跟臭小子说,我那臭小子脑子笨,还请陈小姐把要说的话一并教给他。”
刑天看起来又不是毛头小子,怎么会像刑老谢描述的这样呢?
我看向武樱,她点了点头,“刑天的功夫是好,但是脑袋一根筋。”
就是太实诚了不会转弯了呗!我听着有点想笑,吃刀尖上饭的人还有这么傻乎乎的,打起交道来一定很好玩。
我对刑老谢道:“那你把刑天叫过来吧。”
他哎了声,约莫半个小时,刑天就来了。
“武小姐,陈小姐。”刑天一开口,我就喷茶了。
“武奶奶,他叫你武小姐?”
武樱嗯了一声,揉了揉太阳穴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