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货?”我挑眉。
“当然是咱们的酒了,肯新谈了一家供货商,说是酒的味道很特别,先拿一批过来试试效果。”岳岭喊了两个人出去搬货去了。
我随手抽了纸巾递给谭杰,他折叠好擦了擦头上的汗珠。
“外面好热,今年的夏天太热了。”谭杰道,“这时候你就应该待在家里,出来瞎晃悠,万一中暑了怎么办。”
“从家里出门就开车,车上又空调,一下车又进来酒吧,酒吧也有冷气,这样要是还会中暑,我都佩服我自己了。”
谭杰被我说得没话可说了。
岳岭他们风风火火地搬完啤酒,身上的t恤都被汗湿了,一个个都站在酒吧里抖衣服扇风,好让身上尽快变凉。
南城的这个夏天太热了,不一般啊。
快营业的时候,伙计们各自去吃了饭,因为晚上忙起来时常是没空吃饭的,他们去吃饭,我和谭杰也要吃饭,平时我都是在家吃的,谭杰要忙,走不开,我就先回家吃饭,吃完再给他送过来。
我说给他送个饭,他很高兴,又去忙了,帮着乐队搞音响,还要排练晚上要唱的歌,不得不说,他真的是整个酒吧的核心。
我在家吃完饭了,用饭盒装着饭再送过来,粥用的是保温饭盒,菜和饭都是普通的饭盒,路途不远,到了酒吧,还是热的。
“吃饭了。”我晃了晃手中的饭盒。
谭杰放下话筒就过来,脚下乱七八糟地电线绊住了他,我正想提醒他,我身边有个大的影响突然砸了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谭杰也顾不上电线了,整个人朝我扑过来,挡在了我身侧,用身体护住了我。
我是半蹲着倒在地上的,谭杰用手撑着地,大音响砸在他背上,咕噜一下滚到地上,谭杰的脸憋得通红。
伙计们把他扶起来,撩开他的短袖衬衫看他的背,红了一大片。
“没事没事,都散了吧,那个谁,搭把手,把音响扶上去。”谭杰吆喝道。
谭杰坐到桌边准备吃饭,我担忧地问道:“真没事还是假没事,那么大一片呢,都红了。”
“没事,砸了一下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他拿起筷子掀开饭盒的盖子就吃饭。
我理智地想着刚才的场景,他的奋不顾身不是假的,担心我受伤也不是假的,可他对我那么好,为什么要策划那一场绑架?
吃完饭,大家都开工,我就想回去了,谭杰又让岳岭送我。
我挺喜欢岳岭这个年轻人的,一个话痨,跟他在一起一定不会觉得无聊,什么事从他的嘴里描述出来,那都是很有意思的。
“老板娘,你还说老板对你不喜欢,人的本能反应最能反应出事实的真相了,你看今天肯多紧张你啊。”
我没有反驳,因为连我自己都搞不清谭杰的想法了。
“对了,新来的那个调酒师真的好厉害,昨天有个客人说他的酒不能让人醉倒,关岛现场给他调了一杯,那个客人喝完就被抬回去了,关岛说他起码会睡上一天。”
“这么厉害?”我很惊讶,“酒也有这么大的威力吗?”
“那可不,听说里面的门道多着呢。”
岳岭说的事我就当是听着玩,路上时间打发过去就得了。
到了家,我忽然想到我那天睡得很沉的事,当时我喝了什么,是伊利给我的饮料,她说是当地的特产,喝着甜甜的,我就当成水来喝了。
那是不是什么特产的饮料恐怕也说不准。
算了,我实在是懒得再想,再想下去,整个人都要烦死了。
我洗完澡,看了会书就睡着了,第二天第三天的日子照旧,直到有一天谭杰打电话给我,让我去酒吧里看看,说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