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谭杰叫我干什么,稀里糊涂地就去把门开了,一开开门,迎面砸来一个鸡蛋,蛋在我脑门上破了壳,蛋清顺着我的额头往下流,黏糊糊的,但是比不上我此时的思绪黏糊。
我特么干什么了?干嘛要拿鸡蛋扔我?
“我说过让你不要来缠着我们谭杰,你就是听不清楚还是怎么地?”谭杰经纪人叉着腰朝我吼道。
我来气了,操起门边的扫帚就往他身上打去,“我给谭杰关你屁事,我让你扔我!让你扔!”
“你还敢打我?我告诉你,我不打女人,你不要逼我!”
他在前面跑,我拿着扫帚在后面追,不打到他我誓不罢休。
“好了。”那人跑到了谭杰的后面。
我指着他道:“有种的你就给我出来,躲在后面算什么本事!”
“我不跟女人一般见识,泼妇!”他骂道。
“我等一会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泼妇。”我一咬牙,准备上前。
谭杰用手挡住了我的去路,我怕伤到他,只能住手,我狠狠剜了他经纪人一眼,用口型说着你给我等着。
“去洗洗吧。”谭杰指指卫生间。
我摸了一下额头,上面还粘着蛋清,真的好恶心。
我怕凉,用热水洗的,热水刚泼到上面,落下来的蛋清里竟然飘着蛋花,我被自己逗笑了。
好狼狈啊。
洗完脸,我出去继续吃饭,谭杰经纪人不知什么时候也添了一碗饭坐在那吃,他吃什么,我就把什么菜端远点,让他吃不上。
“我做的,有本事你别吃啊。”
他一摔筷子,“不吃就不吃。”
“你吃你是狗。”我哼了一声。
“汪汪汪。”
他趁我错愕之际,把一盘菜端到了自己跟前,据为己有,“我要不是饿极了,能吃你做的东西?一点都不好吃。”
跟这种厚颜无耻之人,我是真的没什么想说的了。
吃完饭,我收拾了桌面,指望谭杰经纪人是指望不上了,谭杰还没好,哪能让他做这些事,只能我来,收拾完餐桌和厨房,我洗了手,擦了护手霜坐在一边休息。
谭杰和他经纪人正在商讨工作,我听了一会,听得一肚子火。
“他伤还没好,你就给他安排那么多通告和活动,你想累死他?”
“他是因为谁伤成这样的?我还没说你呢,你有脸说我,就这都是我尽量给他减少的了,本来安排得更多,要是不去就得赔违约金,你给钱吗?”
我非常愤怒,冲动的话脱口而出,“我给就我给!”
“钱呢?”经纪人把手朝我面前一伸。
“说吧,要多少。”
他拿出手机算了一会,“大概一千多万吧。”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么多?”
谭杰摆摆手,“陈清,你不用这么紧张,都是轻松的节目,我去坐着就行了,没有演出,也没什么游戏,只要坐着说话就行。”
“我才不信。”我从包里掏出支票,一千多万就一千多万,谁还出不起这个钱了咋地!
我把支票往经纪人面前一拍,“我请你让谭杰好好养伤。”
“那就好说了。”他就像妓院里的老鸨似的,有钱万事足,没钱就压榨他的艺人,看得我恶心极了。
谭杰把支票从经纪人手里夺过来,“真的不用,你要是不信,可以暂时充当我的助理陪我去上通告。”
我想了想,点头答应了,“你把你的时间告诉我,我陪你去。”
“我说着玩的。”他轻笑。
“我没当你开玩笑,要是我觉得那个通告不成,咱们违约就违约,不差钱,一切以你的伤势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