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郑家波，他一脸不好意思地低着头，“让你看笑话了。”

    “郑总你早说啊，早知道我狠狠心买一件高级点的礼服过来了，也好给你长脸。”我勾起一抹笑容，半分取笑的意思都没有。

    他眼中掠过一抹感动，清了清嗓子道：“你还挺仗义。”

    “那必须的。”我挽住他的胳膊，“没高级礼服不要紧，幸好我人美，能撑得住场子。”

    我此话一出，他笑喷了，气氛顿时不像刚才那么尴尬了。

    我不好意思地道：“你知道，像我们这种二十五六岁的老姑娘，总喜欢这样安慰自己，不要见怪。”

    “不不不，我欣赏你的直率，走，带你去打声招呼。”郑家波拍了拍我的手。

    我挽着他去见了新郎和新娘，新娘长得还凑合，看样子挺年轻的，但是新郎一言难尽。

    “恭喜你，终于结婚了。”郑家波还算有绅士风度，最起码我看他的笑容看不出来假的味道。

    “谢谢，你女朋友啊。”新娘望着我，笑容不太友好，“挺漂亮的。”

    郑家波还没说话，我把话抢了过去，“那是，以前家波眼神不太好，眼光也有点歪，幸好遇到了我，帮他矫正了视力，你也看出来他眼光变好了对吧。”

    新娘被我一句话噎得说不出话来了，郑家波朝我皱了皱眉。

    我忙捂住嘴，故作抱歉，“不好意思啊，我这人心直口快的，平时家波宠我宠惯了，我都忘记了收敛，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千万别见怪。”

    新娘看我的眼神都快喷火了，她这长相配上她的表情，这种女人我见多了。

    她的新郎看着比郑家波年纪要大，两边头发都秃了，不过结婚的排场那叫一个大，我一看她就知道她是冲着人家的钱去的。

    而当郑家波带着我出现的时候，她看我的眼神有种宣誓主权的味道，这不就是典型的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那种女人吗？不怼她我怼谁？

    “长得跟观音似的，你有什么可嘚瑟的！”新娘白了我一眼。

    我微微一笑，“谢谢夸奖，观音端庄大方，纯洁无暇，你这么夸我，我都不好意思了。”

    “你”新娘气得直跺脚，那张打针过度的脸变得扭曲了。

    “陈清，你不要太过分了。”郑家波凑到我耳边警告道，嘴唇都没动，硬是把这句话挤出来的。

    我真诚地眨眨眼睛，“家波，我累了，咱们去那边坐下吧。”

    他和新娘打了个招呼，就和我过去了，一坐下，有露出了闷闷不乐的表情。

    “我怼她你心疼了？”我挑眉。

    他看着我，“谁让你故意气她的。”

    “我替你打抱不平，你反倒怪我？”我哼了一声，“早知道让她踩在你的尊严上耀武扬威算了。”

    郑家波不说话了，过了一会，他才缓缓开口，“其实她对我也挺好的，只不过那时候我太穷了，穷的一天吃一袋方便面还要分两顿，晚上一般都不吃饭的，后来她去给这个男人做小三，估计也是对我绝望了。”

    我从来不知道他有一段这样的过去，我抿了抿唇，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似乎任何安慰的话在此刻都显得特别无力。

    “现在我熬出来了，她也熬出来了，听说她怀孕了，是个男孩，这男人离了婚就为了娶她，我还听说她之前流过两次产，都因为怀了女孩才流的产。”郑家波喝了一整杯红酒。

    我抢过他手里的酒，“不是说带我来挡酒的吗，自己还喝起来了。你这是干嘛，对她余情未了？”

    “不是，就是觉得有点伤感吧可能。”他笑笑，比哭得还难看。

    “这是她的选择，她得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你现在不穷了，你很优秀，对付这种当年因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