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着自己的后脑勺,“你用得着那么生气吗?疼死我了。”
傅景没好气地看着我,把我头按着看我后面怎么了,“我说的话,你最好听进去。”
“要是听不进去呢?”我反问,有股顶风作案的勇气。
然而,下一秒,他充满冷意和警告的眼神丢过来的时候,我清了清嗓子低下了头,“就算我不欠我姐的,她现在要换肾,我也得挺身而出。”
“这样做你对得起你姐,那你的孩子呢?孩子已经快三个月了。”
我一时着急,爆粗口的冲动都有了,“你们这样迟早会把我逼抑郁的,傅景,你不是说路医生已经找到肾源了吗?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换?是不是出什么状况了?”
“我去问问。”他把我放平了,让我躺好。
我为了表示自己会乖,还主动把被子掖好了。
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如果路不远真的找到了合适的肾源,我被软禁的时候,他为什么不给陈莱换肾?最想让陈莱恢复的除了我,就是他。
过了一刻钟,傅景回来了,“陈莱身体太差,有不能手术的条件,他们在等,最近两天就会手术。”
“那个肾合适吗?”我有点不放心。
“同样的话我不想说两遍。”他白了我一眼。
好,两天就两天,我本想在医院里等两天的,但是傅景要给我办出院手续,我害怕他再把我关起来,就把火龙果的汁弄在了内裤上。
医生以为我又流血了,又让我在床上躺着。
我每次都想和路不远单独说话,但是傅景一直在,终于有一天下午,他公司里出现了非他不可的事情,他用电脑远程也解决不了,人必须得过去,我难得地获得了和路不远单独说话的机会。
“路医生,我姐到底什么时候能换肾?”
“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大后天,但是”他清秀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难以言喻的纠结。
我拧眉,“你吞吞吐吐的干什么,有话就说啊。”
“其实这个肾源只是无奈之选,术后可能会出现比较厉害的排异反应,陈莱现在的身体很弱,我怕她就算挺过了手术,术后也活不过去。”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我的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了,“为什么傅景都没告诉我?!”
“阿景很想留住你的孩子。”路不远叹了一口气,“他由始至终都没在意过阿莱的命。”
我握紧拳头,对傅景我不能谴责什么,说他冷血?可他出于对我姐的内疚,这些年也在负担我的读书,说他薄情?他也从来没对陈莱用过情。
“路医生,你过来,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路不远把头凑到我身边,我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他听,我以为他会露出最起码的惊讶,谁知道他没有,反而眼中还有一丝兴奋和激动。
我姐能嫁给他,我替她庆幸。
“就这么说定了,你去准备吧。”我抿唇一笑。
路不远抱了我一下,“谢谢你,陈清。”
“没什么好谢的,我和我姐是亲人,都是应该的。”
晚上,傅景还没回来,时间过去多一秒,我的心就加速一秒,我特别害怕傅景的突然出现会大乱我的计划。
叩叩叩,敲门声猛地响起,我一惊,突然反应过来不可能是傅景,因为他进我病房从来都不会敲门。
“进来。”我道。
一位穿着白大褂,年纪看起来稍大的医生走了进来,他说是我的主刀医生,来让我签点东西,就是所谓的术前谈话和签字,路不远跟我说过,我也没细看,就全都签了。
“陈小姐,你可真够无私的,为了救你姐姐,连命都不要了。”医生一脸的严肃和赞赏,搞得我像革命烈士一样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