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都黑了,江淼一坐上牌桌,根本毫无智商情商可言,帮着海棠来讽刺我,也真是够了。
“我去厕所。”我趁着一把结束之后道。
“刚好,我也要去。”海棠跟在我后面。
我上完厕所拿着手机出来,洗手的时候手机放在一边,海棠在我旁边补妆。
“几万几十万的牌都能输得起,为什么不能对一个小画家高抬贵手?”我从镜子里看向她。
海棠睨了我一眼,笑道:“宁静涉嫌抄袭,你介绍她给我的时候可没说她是个抄袭专家,我最痛恨的就是抄袭,她还年轻,应该给个教训。”
“你明明知道她没有!”我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纠正她,“花薇薇是什么人你心里清楚得很,这里又没别人,你装什么装?!”
海棠刚刷完睫毛,她用睫毛刷挑起我的下巴,用口型跟我说道:“你当我是白痴吗?”
我眼珠都快瞪出来了,自己的小把戏被她轻易识破,我十分气恼,拿起手机关了录音的功能。
“你这种把戏,我上初中就不玩了。”海棠继续涂口红,“你和你姐姐可真像,小地方出来的,见识不是一般的浅,玩得都是别人玩剩下的。”
我拿纸巾擦掉下颌上黑黑的睫毛膏,可是怎么擦都擦不掉。
“所以啊,你们只有被别人玩得份。”她凑近我,红唇一开一合,嘲讽的笑赤裸裸地呈现在我眼前。
我握紧拳头,反手就是一巴掌,海棠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你竟然打我?!”
“怎么着,我打你还要挑什么良辰吉日吗?”我捏着她的下巴,一字一句狠狠地说道,“表面上装得热心大方,都夸你人如其名,其实一肚子坏水,我告诉你,别把我逼急了,疯起来,我拉你给我陪葬!”
海棠打掉我的手,上来就要扯我头发,我头往后一仰,先抓住了她的,论打架,她这个大小姐还真不是我的对手。
我抓着她的头发,把她抵在洗手台上,她捏着嗓子尖叫道:“陈清,我一定留着伤告你,告到你身败名裂,谁都保不住你!”
“好啊,放马过来,我等着。”我松开她的头发,自己的手上也被她的指甲掐出了血痕。
我刚拉开厕所的门准备出去,江淼就出现在我跟前,他表情忽然变得狰狞,一把把我拉到了怀里。
我踉跄着倒在他怀里才知道海棠拿拖把从后面偷袭我,我推开江淼就要去教训她。
“好了,陈清。”江淼抱住我的腰,“大家都是出来玩的,都别闹,海棠,我带陈清先走了,改天再约。”
海棠甩了甩头发,冷笑道:“今天跟江少出来打牌,明天就和傅景睡觉,你和你姐姐一样,都是明码标价的,你姐最起码还大大方方地坐台出台,你呢,搞得都是暗度陈仓的一套。”
“你说谁明码标价,我今天不撕烂你的嘴,我就不叫陈清。”我可能是疯了,我咬了江淼一口挣脱他,上去就把海棠扑在了地上。
我骑在她身上掐着她的脖子,“道歉,给我姐道歉!”
海棠精致的小脸变得扭曲,她眼珠子泛白,舌头也往外伸,十个手指长长的指甲都陷入了我的肉里,我根本感觉不到疼,拼命喊着让她道歉。
“陈清,你他妈不要命了。”据后来江淼说,他被我吓到了,费了好大劲才把我从海棠身上拉起来。
他说我再这么打下去,可能连傅景都保不住我,其实,我心里知道,傅景他根本不会保我。
江淼把我拉走了,他开车带我去兜风,路过药店的时候,还买了酒精给我的手消毒,上面都是指甲印,有的出血又结痂了。
我像是感觉不到疼的娃娃一般任他摆布,连表情都很淡然,“江淼,我们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