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我绝望,我结结实实地挨了别人的打,那个打了我一巴掌的人下手特狠,也正是这巴掌把我打醒了。
我吐了口血沫,反手抽了她一巴掌,“你以为你是正义善良的化身?听别人两句假话就能动手打人,你妈没教你怎么做人吗?”
我看向被人拉起来的杨梦,“你哪有脸说自己是我妈的?你跟我有血缘关系吗?我和我姐十年前就被你赶出了家门,你背着我爸把我妈打得遍体鳞伤,到现在我身上还有被你烫的伤疤。”
小时候的事情历历在目,我掀开小腿,露出密密麻麻c淡淡的烟疤。
我想围观的人此时是羞愧的,没人出声,刚才打我的那个更是跑了。
杨梦把那些医药单子在我面前一张张摊开,“就算是我不好,那你也不能不管你爸啊,病着的这个可是你亲爸。”
“是啊,小姑娘,后妈不好,还有爸爸。”
“就是,好歹生你养你一场。”
我冷笑地扫了那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一把抢过杨梦手中的单子,“你真以为我会信这些乱七八糟的单据吗?”
我的质疑引起了人群中一个人的关注,他走到我跟前帮我看了那些单据,一开口温柔的嗓音泄了一地,“如果把这些药和检查,还有手术都用在一个人身上,那这个人可能早就死了。”
在所有都纷纷站我这边的时候,我的视线却在人群中找傅景的身影,一圈下来,徒劳无功。
“谢谢你。”我抬眸望向眼前这个长相俊秀的男人。
“举手之劳。”他把单子还给我就扬长而去。
我把那些单子都收了起来,我要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捅我一刀。杨梦被保安赶走了,对于别人的谩骂她似乎无动于衷,反倒是对我,眼睛里会迸发出吃人的目光。
我朝她露出一抹胜利的微笑,我知道这笑有多耀眼,毕竟嘴角挂着血。
堵傅茗这件事因为杨梦的突然出现只能宣布告一段落,但我还是怀疑她。
我回了家,煮了鸡蛋消肿,自己对着镜子检查口腔里破的口子,看着镜子里狼狈的我,我想到了傅景止步不前的模样。
我姐失踪了这么多年,虽然我一直独立至今,但是谁不想有个依靠,我每次挺不过去的时候都会想到她,她就是我的精神依靠,从得知我姐去世到现在,傅景潜移默化地成了我心里的依靠,可是
“陈清,现在知道了吧,在这个世界上,你除了自己,什么都没有。”我对自己说。
我肚子咕噜咕噜叫,想起那一晚吃过傅景的牛排,心好像被人按住了,连正常跳动都觉得难受,他对我那么好,跟我说会帮我,还像监护人一样管着我,怎么能说不管就不管了呢。
门被敲响了,我赌气没去开,没过一会,傅景用钥匙自己进来了。
“吃饭了?”他问。
我没理他,拿着薯片对着电视。
他带来了一个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又一个盒子,还把厨房的炖锅拿了出来,没一会儿,小餐桌上摆满了小菜和一锅闻着就很香的鱼。
“过来吃饭。”他命令道。
以我的骨气来说,我是不想去的,但是太香了,我决定暂时把骨气放在一边。
吃着香喷喷的鱼,我的嘴里那个被牙齿碰破了的口子隐隐作痛,我吃一口就得歇一下。
“坐到我这里来,我看看你的脸。”
我瞥了他一眼,“不用你看。”
傅景一瞪我,我的屁股就不由自主地挪了过去,他粗粝地指腹摩擦着我的脸,本来温度就高,现在整张脸都变成了熟透的虾子。
“还疼吗?”
我嘴角扯了一下,他的温柔害我对他的失望和愤怒溃不成军,我吸了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