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没,我给你准备了水,放在水架上了。”张镇安在这边叫道。
“我不想过去,你给我端过来。”安秀儿撒娇道。
“好吧。”他觉得他堂堂一个男人,尽做些这端茶倒水的活计了,但是偏偏伺候这个自家这个小娇娘,他还甘之如饴,啊啊啊,这是怎样一种病?
是因为贪恋她的身体,还是喜欢她?不管他了,反正她日后就是自己的妻子了。
“你帮我洗。”他将水端过来,她扬起脸,却是越发的得寸进尺。
张镇安听她声音软糯诱人,怎么也起不了反驳的心思,低头搅了帕子,替她将脸上擦去,明明不过是一个洗脸的小活计,他觉得他的手颤抖厉害,都闭眼不敢再看,只偏头匆匆忙忙帮她擦拭干净了。
安秀儿见他这样子吃吃的笑了起来,嘻嘻,她已经看到他耳根发红了,看来,他也并非是那么的冷情冷心嘛。
“你笑什么?”张镇安偏头问道,见她一张洗净的素脸,白里透红,甚是迷人。
“我开心。”安秀儿继续吃吃的笑,等他收拾好脸盆过来,她在他的耳边轻声叫道:“爹。”
“你叫我什么?”张镇安闻言大惊。
“爹爹爹。”安秀儿再叫。
张镇安面色一黑,低喝道:“叫相公!”
“嘻嘻,只有我爹才会这么疼我,正好你比我大很多,我叫你一声爹,你也不吃亏。”安秀儿捂嘴吃吃的说道。
“我有那么老吗?”张镇安抿着嘴,在心中盘算着,她如今十六岁还未满,他却已经三十岁出头,好像还真的可以做她爹,不对,他才三十一岁而已,按照成年男子十八岁成亲,也生不出她这么大的女儿。
“不老。”安秀儿站起身来,道:“我喝粥去啦,等下都凉了。”
刚刚歇息了一会,她觉得也有些力气了,张镇安又从房间里面帮她将粥端到堂屋,看着她一口一口喝下去了,才问道:“还要吃点么?”
“吃饱了。”安秀儿将碗一放,道:“时间不早了,我们今天还要上山去砍竹子呢。”
“我去房间换件衣裳,你准备一下背篓c柴刀c锄头,我马上就好。”一边说着她一边往房间走去,不一会儿出来,她已经将头发在脑后挽成髻,身上已经换上了一件打满补丁的破烂衣裳了。
“干嘛穿成这样?”张镇安见她穿的这样破旧,不由得有两分心疼,竟然不知道,她竟然还有这样烂的衣裳。
安秀儿被他这目光看的也是有些羞赧,躲闪了一下他的目光,又抬头大方的说道:“上山嘛,别将那些好衣裳给划破了。”
“没事,以后不用换,划破了,咱再买新的。”张镇安便说道。
“那下次再说,这次我换都换了。”安秀儿大方走过来,要接过他手上的锄头,他却是手一转,将锄头放到另一边,只腾出这手来牵着她。
安秀儿的小脸上便露出笑来,两人走出门,一人背着背篓,腰间塞着柴刀,手上还提着一把锄头,一人却是娇娇俏俏的偎依在他身边。
路上村人看到了都纷纷的同安秀儿打招呼,问道:“秀儿,你跟你郎君去哪呀?”
“我们上山去砍些竹子呢。”安秀儿笑着回答。
“呀,这张小哥真是不知怜香惜玉,这样漂亮的媳妇,你不在家好好养着,还舍得让她上山?”有些大胆的妇人见安秀儿笑意盈盈,也开始大着胆子拿张镇安打趣。
“哪有,我相公才不舍得我出门呢,只是我嫌在家憋得慌,才要同他去山上走走的。”安秀儿知道张镇安不太喜欢陌生人说话,便代替他一一回了话。
“那秀儿你真是好福气啊。”这些妇人话语便变得有些酸酸的了,嫁个这样的男人她还能够笑的这么甜,肯定是强颜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