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利车疾驰,直到看不见母女两人的背影,詹哲翰这才回过身。
他有种冲动,想要回过头去找她们……
如此想着,他已经有了决定,唇角噙着一抹温润的笑,他开口,“成林,掉头回去!”
坐在驾驶座上的成林,有些奇怪,老板不是要去医院,看望刚刚做完手术的郦沁吗?
他记得刚刚在电话里,郦沁可是哭的死去活来,而且郦沁的母亲也放话了,让詹哲翰陪着郦沁一晚。
他微微犹豫间,车子已经朝着前方滑过了几百米,詹哲翰拧起眉头,“听不懂我说的话吗?”
“是,老板!”成林知道,自己的老板一向不喜别人多问,于是赶紧变道,找了一个可以掉头的地方,打转方向盘。
黑色的宾利,开到公寓的楼下,程青柔和珍珍,已经站在电梯旁边,等着电梯。
詹哲翰阔步上前,想要从程青柔的肩膀上,接过珍珍,程青柔却有些奇怪。
他回来做什么?不是在医院里面,陪着那个郦沁吗?
想要拒绝将珍珍交给他,却敌不过他的力气,只能看着他将珍珍抱在怀里,一起步入了电梯。
“你不问,我和郦沁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吗?”他一只手抱着珍珍,一只手摁了电梯的楼层。
他们住在十八层,不算高,也不算低,可是却是属于地狱的那一层。
她没有说话,只是神色淡漠,“问了就有用吗?”
他们之间的关系,比陌生人还要不如,若不是因为酒后乱性有了珍珍,恐怕这置身于十八层地狱的家,也不会存在。
“只要你开口问,我就可以解释!”他的脸色依旧平静,一只手抱着女儿,一只手插在裤袋,姿势恣意潇洒。
“郦沁告诉我,那个孩子,是你的……”就是她流掉的那个孩子。
程青柔承认,自己说这些话的时候,确实有一些些的心碎。
毕竟詹哲翰是自己的老公,而自己,还需要一点点的尊严。
她闭了闭眼睛,将苦涩咽在心中,“那个孩子,他,他……”
她有些说不出口,其实她很想听他当面否认,他和郦沁之间没有关系,而那个孩子,也不是他的。
可是詹哲翰却冷冷一笑,打断了她,“没错,那个孩子是我的,我和郦沁之间,也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她的脸色顿时煞白,晶莹的大眼睛,顿时水雾弥漫,她站在那里说不出话,只是怔怔的看着他。
电梯“叮咚”一声,到达了目的地,她随着他一起,脸色苍白的走出。
他拿出钥匙,然后开门,她却只是茫然的站在门口,仿佛一只被遗弃的小动物。
“愣着干嘛?进来,我还没有吃晚饭!”他催促着她。
程青柔点点头,眼泪还是没有忍住,溢了出来。
他的心情顿时好了很多,扬起唇角,眸中染了丝丝暖意,“哭什么?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可以问出来!”
“我没有哭,只是眼睛进了沙子,我这就去给你煮饭,晚上吃蛋包饭好不好?”她的声音有些颤抖,连带着瘦小的身体,都随着一起摇摇欲坠,红扑扑的大眼睛,更是盈满泪水惹人怜爱。
在这十八层的高楼?她眼睛进了沙子?
他微微一笑,并没有点破她的谎言,只是进门将珍珍放在了儿童床上。
不可否则,他因为她的眼泪,心情好了起来。
坐在儿童床边,看着珍珍漂亮的小脸,他的心,莫名的柔软。
伸出修长的手指,触碰珍珍粉嫩的脸颊,他的唇角弯起一个愉悦的弧度。
基因这个东西,真是奇妙,小家伙遗传了自己的高鼻梁,程青柔的大眼睛,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