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余生赶到的时候,我就躺在病床上,整个人都没有了精神,我瞪着眼睛看着输液管滴答滴答的,冰凉的液体流进我的血管里,冷的我浑身发抖,不自觉的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陆余生冲进来,看着我这副样子,眼睛瞪的老大,吃惊,愤怒,心疼,还有一种我看不懂的情愫,他揪着我的领子把我揪起来,我整个上半身都悬空了。
“你真的,把孩子打了?”陆余生的眼睛微红,唾沫喷了我一脸,我知道他想要的答案是什么,但是我不能说。
我咧着嘴冲他笑,像看个傻子一样的看着他,我说陆余生,你已经不是那个钻石王老五了,我留着你的孩子干什么?
陆余生愤恨的一推,拳头直直的砸在我的胸口上,我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他的右手上还带着我们的结婚戒指,明晃晃的,很刺眼。
陆余生一手扶着额头,一手插着腰,在病床前来回的踱步,他说安禾,我真的没想到你的心这么狠。
我喘着粗气,身体的虚弱让我不能很连贯的说话,我说陆余生啊,你真蠢。
乔飞端着买回来的粥,进了病房,看着陆余生在,先是呆了一下,然后立刻堆了一脸的笑:“这不是陆总么?怎么?来看我家安禾?”
陆余生在见到乔飞那一刻,胸腔的怒火像是终于找到了出口似的,二话不说挥着拳头就砸在乔飞的脸上,乔飞踉跄了几步,手里的粥也被打翻在地上。
洒在地上的粥溅起来,弄脏了陆余生的裤脚,热气腾腾的还冒着白色的雾气。
乔飞一脸邪笑的擦干嘴角的血迹,耸耸肩:“本来之前,我和安禾都商量好了,只要她能嫁给你,那你就是我俩的钱袋子了,可惜啊,谁知道你这么快就不行了。陆总,您也别跟我们这种人一般见识,省的跌了份儿,您说呢?”
“无耻!”陆余生说着,又挥着拳头过去,乔飞也不躲,就站那让陆余生打。
乔飞被陆余生打的满脸是血,连吭都不吭一声,陆余生的愤怒一拳又一拳的砸下去,每一拳都像刀子一般割在我的心脏,疼的要窒息。
我强撑着身子,冲着陆余生吼:陆余生,从始至终,我都是在演戏,我和乔飞早就在一起了,你可以跟华庭的任何一个人打听。我是他的女人这件事,没有一个人不知道。要怪就怪你自己蠢。
是啊,如果陆余生真的去华庭问,所有人都会说,我是乔飞的女人的。
陆余生听了我的话,拳头停在乔飞的脸上,没有再砸下去。
他只是绝望的看着我,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我,不说一句话。
我冲着他笑,我说你知道么?每次和你做的时候,我满脑子都是乔飞,我也只有把你幻想成乔飞,我才能忍住恶心和你做戏。现在你什么都没有了,明天还不知道能不能被人家叫一声陆总,看你现在的样子,在我眼里就像是演滑稽戏的小丑一样,可笑至极!
陆余生收起了拳头,指着乔飞,看看我,发出一阵冷笑:“安禾,你可以。明天早上九点民政局见,离婚可以,但是你别想拿到一分钱。”
陆余生说完,就走向我,每一步都掷地有声,极其的沉重,他越是走进我,越是让我觉得,他越走越远。
陆余生俯下身子,贴在我耳边,带着恨意说:我得不到的东西,也要毁了她,等我事情解决了,你和乔飞,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直到陆余生离开后十几分钟了,我才缓过神来。
我看着满脸血迹的乔飞,我说:乔飞,我和陆余生,真的完了。
乔飞抽出几张纸,然后胡乱的抹了抹脸上的血迹,大大咧咧的说:“没事,我养你。”乔飞站着把我头靠在他的胸膛上,我哇的一声就开始嚎啕大哭。
乔飞就逗我,说安禾,你这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