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作甚?”叶芙不悦,白玉婵如影随形简直就是阴魂不散!
“陛下封我为镇国夫人,迁居凤禧宫。”
白玉婵说着看向萧尽然,萧尽然面上阵青阵白,干笑道:“殿下,朝堂还有事,我去去就来。”
萧尽然逃之夭夭,叶芙倒是明白了什么叫君臣之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要稳住护国公先降住白玉婵吧?
好比公孙奕立她为后以哄骗天下人,他乃是世袭的皇位。
“用得着你时你是镇国夫人,用不着呢?还不是死路一条。”曲曲折折二十年,叶芙看透了太多。
白玉婵她倒是不羡慕,无非是个极致苛求荣华富贵的女人,为此,她可出卖丈夫,覆灭王朝。
荣华富贵?这四个字哪个不是假象?
“叶芙,你当我是你么?”白玉婵也不假惺惺的故作友好,艳红丹蔻的如葱玉指捡起块芙蓉糕品尝,慢嚼细咽的,慢条斯理道:“人与人不同,谁会像你那么傻。什么情情爱爱,帝王之家最无情,你从小在宫中长大,大抵是被你那短命父皇宠坏了吧?”
“你再说一句!”叶芙猛然拍在桌几,震得香炉圆盘清脆响。
“怎么,我说的不是?”白玉婵一丝讥讽,站起身道:“也对,你父皇醉梦温柔乡,哪有时间教导你?”
“白玉婵!你找打!”
叶芙怒火中烧,扬手就要掌掴。白玉婵先一步退开,回眸一眼不屑置之,“往昔你什么都不是,眼下依旧不足为虑。”
白玉婵说得没错,她真的一无是处。
殿中静谧无声,一片芙蓉花瓣落在轩台,叶芙明白,父皇毋庸置疑是个昏君,无事不早朝,后宫有三千。
奏折要事全通过中书省处理,谏言者无数,他只听却不改,渐渐也就使得朝臣心灰意冷了。
国之大小事务经公孙奕之手,他掌权是必然的。
或许就算不是公孙奕,篡位起兵也是早晚的事
“梦梨,帮我办件事。”她唤来宫婢,悠悠叹气,“去凤禧宫一趟,莫教人察觉”
离开长乐宫,白玉婵闲庭信步,念及叶芙气结的样子真是大快人心!
“今夜陛下何处去?”她摘下花坛中一朵夜合,盈盈浅笑问着身后宫娥。
“回夫人,京中有刁民滋扰,陛下亲率御林军前去镇压。”
如是说,萧尽然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是时候一鼓作气灭了叶芙威风,本宫有兵不刃血之策,你速速去办。”言语间,白玉婵手中夜合花折成了两截。
叶芙一宿未合眼,来来回回踱步殿中,梦梨去了好几个时辰,天色空濛也不见归来。
该不会是让凤禧宫的人抓起来了?
她愁然蹙眉,恰时梦梨鬼鬼祟祟躲进殿中,探着头左顾右盼才小心翼翼的阖上殿门。
“怎么样了?”
叶芙迫不及待迎上,梦梨跪在地,双手举过头顶,手心捧着的是一沓信件,“回娘娘,奴婢不辱使命。”
“好,梦梨,切记这事不能告诉任何人,萧尽然也不行!”
叶芙将信纸翻了个遍,越看越心惊,待敲门声响起已是天光大亮。
她不疾不徐将信件藏于床底,徐徐起身道:“进来吧。”
门外之人得到应允,推门而入的竟不是宫人。
他身着灰白道袍,头顶道髻,手中一拂尘,面容清瘦,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意味。
“敢问道人为何而来?”叶芙讶异不已,这不请自来的道人素未谋面。
“贫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娘娘,得罪了。”道人拂尘扬起,只见拂尘抖下黑灰。
那淡薄的黑灰在他脚下铺垫了一层,转眼黑灰竟动起来,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