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们不能过去。”戚泽殇摇了摇头，话音低沉。

    “为什么？”栗川有些难以置信地问，戚泽殇对白衣女子的在意程度栗川自然是知道的。

    所以为什么戚泽殇会拒绝，栗川实在是没有想明白。

    “因为我们过去，就正是洛衣摇想要的。”戚泽殇此时已经不称呼洛衣摇为衣摇了，而是直接叫她的名字。

    这是戚泽殇曾经没有称呼过的。

    栗川也是和戚泽殇，洛衣摇两人一同长大的，戚泽殇对洛衣摇的称呼的变化，栗川自然也发现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现在就干等着吗？”栗川微微皱了皱眉头，总是带着微笑的嘴角也收敛了笑意。

    戚泽殇微微摇摇头，抬眼看向小楼，目光复杂：“我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怎么办！夫人怎么办！”栗川的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他是孤儿，被戚家收养，所以栗川对小楼内白衣女子的态度，和戚泽殇是一样的，白衣女子，就好像他的母亲。

    “再等等。”戚泽殇抿了抿唇，一双漆黑的眼眸中一闪而过纠结的神色，一张英俊的脸带着冰霜。

    现在他和洛衣摇两人也算是彻底决裂了，原本戚泽殇对洛衣摇还有容忍之心，但是洛衣摇好死不死偏偏去触碰他的底线，这是戚泽殇是不能忍的。

    “恩。”就算栗川再想去，此时他也只能听从戚泽殇的，不管怎么说，戚泽殇是少爷，而他，只是仆人。

    又过了半响，小楼中白衣女子凄厉的哭声越来越渗人，戚泽殇终于也忍不住了：“我们下去吧。”

    栗川连忙点点头：“恩！”

    戚泽殇和栗川两人快步下楼，没有惊动别墅里的任何人，然而事实上，别墅内此时真的没有一个人能够睡着的，所有的人都被小楼中的白衣女子凄厉的哭声吓到了。

    “虽然听了很多年，但是还是觉得挺吓人的。”一边走着，栗川耸了耸肩，咧了咧嘴，故作轻松地开口道。

    “只能说你胆子小，”戚泽殇不屑地哼了一声，懒懒地抬眼看了他一眼，“听了这么多年，你竟然还会害怕，也真是挺没出息的。”

    “呵呵”对于戚泽殇没由来的嘲讽，栗川只能干笑，他明明只是想缓解一下气氛而已，怎么就被戚泽殇狠狠地嘲讽了。

    此后两人之间便再也没有说什么，戚泽殇和栗川两人走到小楼前，凄厉的哭声越发地清晰了。

    栗川与戚泽殇对视了一眼，深吸了一口气，便走进了小楼。

    白衣女子就这么跪坐在地上，面容狰狞地盯着栗川和戚泽殇，沙哑的哭声不断地传来。

    “妈妈”戚泽殇的声音尽可能地保持着冷静，可是没有用，无论是多么强大的人，当看到自己的母亲变成这副模样的时候，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更何况戚泽殇这样的，把自己的母亲看得甚至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的人呢？

    站在戚泽殇身旁的栗川则是一脸错愕，同时带着深深地痛惜。

    现在跪在地上的是怎样的一个人啊。

    白衣女子的身形仿佛比之前戚泽殇见到的时候更加消瘦了，脸颊深深地凹陷了下去，一双黑眼圈差点儿让戚泽殇以为白衣女子已经连续几天几夜都没有睡觉了。

    往昔总是带着温柔的眼眸如今却是那样的暗淡无光，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戚泽殇甚至怀疑，白衣女子下一秒从眼睛里流出来的不是眼泪，而是鲜血了！

    “这怎么会变成这样”栗川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低声喃喃着。

    “我不知道。”戚泽殇微微摇了摇头，因为他太过于信任洛衣摇，所以所有的事情都是洛衣摇一个人在做，戚泽殇根本不知道洛衣摇对白衣女子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