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武泽浩这么一说,辞镜总觉得事情应该没那么简单,只是,这毕竟是武国自己的事情,他们这些人知道了对武国没好处。
真是搞不懂。
待一行人到了崇武亭,那里已经早早地点上了一排排彩色的灯笼,亭子周围挂着红绸,随风摇曳。
两边站着的是身着粉色襦裙的侍女,头上皆带着一朵红色的绣球流苏花,就连侍卫佩戴的刀把上都绑了红绸子,看起来很是喜庆。
“应该是为了庆祝新皇登记弄的。”
血舞撇了撇嘴,总觉得这装饰简直是俗不可耐。武国果然不愧是一个没有情调的国家。
为首的侍卫以刀挑开亭子周围巨大的红帘,露出里面足以容纳百人的内容,亭子里面已经铺上了红地毯,在烛光映照下,那毯子表层的绒毛根根可见,好不细腻。
宴席的桌子摆在红毯的两侧,左边是外来使者的位置,右边是武国本国之人的座位。
位置上都有写宾客名字,入座的程序倒是很流畅,不慌不忙。
“感谢各位今日来此,因朕登基突然,各位可能都有些没来得及反应,再此朕给各位赔个不是。”
“”
武国皇帝突然说出这种话,其他人皆是瞠目结舌,这哪有皇帝给其他人道歉的道理?
就连不太懂礼仪要求的辞镜也是听的出了一身薄汗,这皇帝性子太软了吧?真的能在尚武强悍的武国立足下去吗?
“陛下实在是太过恭谦有礼,这实在是折煞臣子们啊!”
就在众人怔愣之时,坐在最靠近皇帝席位的那桌子边的男人突然起身,因着身板太大,竟差点撞翻了周围的桌子,好在那些人都及时的抱住了矮桌,这才无事。
“叔叔说笑了。朕只是觉得对不起各位罢了。”
叔叔
这会有皇帝在宴会上喊臣子“叔叔”的吗?
这下不仅辞镜傻了,其他人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但还是偷偷看起了皇帝和那“大山”的脸色。
皇上依然是那副病倦柔和的模样,嘴角带着一丝看上去很舒服的笑容。而那被唤作“叔叔”的男人则是面容僵硬,脸色铁青,嘴角撇下去,隐隐有咬牙切齿之态。
这是什么样的情况?
“那个人是谁啊?”
血舞平日里都是在自己那个地盘里张牙舞爪的,还是第一次出席这么庄重的场合,总不免好奇,而且还把那点好奇都问了出来。
崔鸣宇自然不知道,倒是一直在给顾泗添菜送肉的冥月懒懒地开了口:“这人是武国的山海大将军,也是新皇母后的哥哥——武冲。这人年轻时便骁勇善战,现在武国的江山有五分之一都是他打下来了,可以说是功高震主。这人在武国老皇帝在位的时候就霸道,上朝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下朝也不像皇帝打招呼,说走就走。现在看来是变本加厉了。”
“”
冥月这么一说,几个人吃饭的动作都停顿了一下,而辞镜则是又偷看了一眼新皇。
她不傻,相反,历史学的蛮好的她已经明白了,这个新皇就是个傀儡皇帝。恐怕武国的实权在那个武冲手里。
只是
“那武泽浩和那个武冲有关系吗?”
如果有的话还说得通,没有的话,武泽浩那个个性怎么可能容忍武冲作威作福?
“应该没有吧,”拿出手帕仔细替顾泗擦了擦嘴角,冥月也终于开始吃起东西来,慵懒的目光则是有意无意的从其他人身上划过:“武泽浩那一脉应该和武冲有矛盾,他这么多年暗地里积累的实力也应该能和武冲匹敌。之所以不动手,可能是怕两方动荡,给别人可乘之机吧?”
这样啊!
辞镜有些憋闷地戳了戳碗里的莲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