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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妃年轻时也是烂漫女子,只是入了宫以后,就变成像戴着面具的人一般,从来都是活成别人喜欢的样子。
到现在,她或许最羡慕的还是这些敢爱敢恨的孩子。
“好了,进去吧,之前看到的当做假象就好。”
看院中两个人终于不再你侬我侬,瑾太妃这才走过去:“泗儿来尝尝看,这是太妃娘娘最喜欢的地瓜干还有栗子饼。”
“谢谢太妃娘娘。”
顾泗拿过一个还冒着热气的栗子饼就吃了起来,一边的冥月则是体贴地给他倒了水。
“太妃娘娘,有关于之前的事情,我想好了。你把那个男人的事情告诉我吧。之后要怎么做,我再做打算”
看来泗儿说话更能说服这个倔强的男人啊!
“那我便说了,泗儿听去也没关系吧?”
瑾太妃刻意看了看身边吃东西吃的不亦乐乎的顾泗,他的小脸蛋上还沾了些糕点屑,看起来好不可爱。
“没事,我和他之间不存在秘密。”
冥月回答的相当直接,甚至是伸手稔去了顾泗脸颊上的碎屑,还凑近口边吃下。
动作之大胆,叫顾泗c瑾太妃还有嬷嬷皆是脸面通红。
“咳咳,其实当年你娘亲怀孕时,我曾刻意找人去调查过此事,毕竟事关重大。也让你娘亲把那人大概的模样说出来让画师画了像,回头我把它拿给你。只当年无论如何都没找到,那人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一个普通人能从一个家大业大的官宦之家手中脱逃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所以那人身份必定不简单。
瑾太妃深谙此事,而冥月也多少有些猜测。
“然后呢?”
“这之后,我便多多少少放弃了寻找。只是不久前,有人告诉我,他在菏泽城中一个酒家遇到了这个男人。那人一身锦衣玉带,看起来非富即贵,他的身边还带了好些随从。只是,这人并不是菏泽城中的商人或官员,所以其他人都猜测他是不是别国的商旅。之后,调查之人发现他与菏泽的几家大香坊有生意往来,买通其中一间这才得知,他是西域人”
“西域人吗?”
这也难怪当年无论如何翻找那些户籍簿都找不到对应之人。
瑾太妃心中多少感慨,自己这个妹妹当时到底是有多水性杨花,才会同一个陌生的外国商宦走到一起,还怀胎生子。
冥月则是更多的考虑“西域”这个词,毕竟他不陌生,甚至是相当熟悉。
但他对西域的感情不存在喜爱,而是厌恶。
“是,那人现在应该还在菏泽城那家有名的迎客来酒家,你若想去看的话,可带几个人同去,以防万一。毕竟西域这个地方实在是太过神秘,我不确定你一个人是不是能够应付。”
瑾太妃说到这里的时候,一边吃东西的顾泗顿了一下嘴巴,有些担忧地偷看了两眼冥月,生怕他说什么任性的话。
“太妃娘娘居然知道西域这个国家?”
冥月挑眉,像是在试探一般,毕竟这个弹丸小国实在是没有几个人知道,就连很多国家的君王对此都毫无了解。
瑾太妃一个深宫女子怎么会知晓?
“这也是偶然。”
被问及这个问题,瑾太妃的眼中划过一抹失神,随即是淡淡的忧伤,毕竟时隔多年了,当初的恨也变成一种遗憾了。
“与我同一批入宫,给轩辰下了毒药的女子对西域了解颇多。我从她那边听说的。”
“那不是妖谷的叛徒吗?”
当年子翰国宫中这件事情还挺轰动,毕竟是皇帝的一个宠妃害了另一个宠妃还有她的孩子,这事情冥月不止一次听别人谈起过,所以还算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