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永安咬着唇,一声未吭。
宇文涉取了血便离开了,直到第二日才又带着匕首来到穆永安的面前。
穆永安板着脸将手腕递到宇文涉的面前,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她的手腕上带着干涸的血迹,丝毫没有处理过。
宇文涉皱眉:“你不曾上药?”
“左右还要再挨一刀,何必做那等无用功?”穆永安反问。
“小柔的身体受不得一丝一毫的忽视,若是你的伤口沾染了其他东西我可不敢轻易给小柔用。”宇文涉抓着穆永安的手腕重新划了一道伤口。
取了血,宇文涉从怀中取出金疮药亲自给穆永安敷上,“我不想小柔的身体还没好,你的身上就没有可以下刀的地方。”
穆永安歪着头盯着自己的手腕看了许久,终于在宇文涉要离开时从他身后将他紧紧抱住。
盛着穆永安血的碗一下子跌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宇文涉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阿涉,我后悔了。”穆永安吸了吸鼻子,死死地贴在宇文涉后背上,“你同我说这么多,其实你心里依旧有我不是吗?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们在晋国”
“闭嘴。”宇文涉狠狠地掰开穆永安的手,眼神中带着深深的轻蔑,“晋国的公主原是如此不知羞耻吗?”
“我同我自己的夫君做什么都与羞耻无关。”穆永安固执地看着宇文涉,丝毫不肯退让。
宇文涉上下打量着穆永安,突然冷笑一声。
他将穆永安压在身下,眼神冰冷刺骨:“你想要的我给你就是了,穆永安你可真是下贱。”
穆永安红着眼睛,任由宇文涉索取,咬牙承受,一声不吭。
许久之后,穆永安深吸一口气,笑靥如花地看着他问:“你可尽兴?”
“你还要不要脸!”宇文涉恼羞成怒动作越发凶狠。
再次醒来的时候,穆永安的手腕上又多了一道崭新的伤口。
她这身上还有值得宇文涉无论如何都要得到的东西,倒也好。
便是互相纠缠,只要他还在她身边,就好。
七七四十九日,宇文涉日日不落地来同她纠缠,取她的血。
穆永安从未想过,她曾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要什么有什么,却会在长大之后经历这样不堪的人生。
她起身来到窗前,看着屋外自由的鸟儿突然眯起了双眼。
穆永安快步走出寝殿,还没走几步便被侍卫拦下。
穆永安皱眉:“便是宇文涉对我在不满,我也依旧是西戎王后,你们也敢拦我?”
“西戎王后?穆永安你也真有脸说。”一声冷叱自不远处传来。
司柔在一群侍女的簇拥下,款步而来。
穆永安敛神看向司柔,没有做声。
“别这么看着我,左右你落到这步田地不过是输给了我,又不是我逼你的。”司柔笑着抬手将捋了捋耳边的碎发,一脸胜利者的姿态。
穆永安连一个眼神都觉得浪费,她开口冷笑:“滚。”
“你可知,涉哥哥如今如此厌恶你又为何会同你欢好?”司柔盯着穆永安脖颈上青红印记,笑的如同毒蛇一般,“前几日王宫中请了高僧来驱邪,你可知情?穆永安,我因你失去的东西,终究会在你身上讨回来!”
“什么高僧?”穆永安追问。
司柔惊讶地捂着嘴巴:“呀,你居然不知道吗?”
穆永安当然不知道!
她现在满心都是那只打雀楼方向飞过来的鸟儿,哪有什么功夫在这儿听司柔胡说八道。
守在寝殿外的侍卫在司柔到来之后便已经退散开,现在几乎已经看不到人影了,穆永安猛地推开司柔,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