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目光下,接受鄙夷和审视。
也听过,你从未向你的父亲服过软。现在,却也是跪在他的面前。公子。公子。我的公子!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认罪,是我将牛膝汤煮进香料里!是我要害白荷流产!是我!是我!与公子无关!”
“白韵!”重重衣袍下,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白韵的手。不同与上次略有微凉的手指,而是,手掌,温暖地,有力地,紧紧握住白韵,满是污灰的手。
“我”
“我知道,你是想袒护我,报答我对你的赎身之恩。但,我楚胤,不需要。”
白韵看着楚胤的脸庞,还是那清隽淡然的五官,可眉宇间的神采却气势夺人。如此光华英气地面孔,白韵从未见过。
在白韵记忆里的公子,是如春日的细雨般细腻和柔,如清寒的秋叶般寂寥伶仃。今日的公子,却是夏日夜雨的雷霆!
他无神的双眸,映着,白韵彷徨无措的面容。但,白韵更能感受到他心中的坚毅,这双眼就算是盲了,也仿佛还是看到他眼底的无际凌冽。这样的公子,好陌生。
白韵想起了木如风,那位外表嬉笑放荡,内里真挚清冷的太师公子。楚胤,你也是这样吗?
“父王!小时,您曾经教导我。生而为男,生当人杰,死为鬼雄。独臂擎天者,不过乎,一个担字!现在,儿子则要肩负起
自己的责任。希望,父王千万不要怪罪在别人身上!”
“你当真?!”楚雄的脸色,灰暗到极处。“我并非,是非不分之人!”
“来人!!将楚胤拖出去仗责一百!”
于此,靖康王也甩袖出门,留下殿中众人。二公子楚政也紧随其后。走过楚胤身边时,那眼中是真切地关怀。
“大哥。我不怪你。你又何必?!”
楚胤也未看他,兀自向外走去。
门外的行刑已经开始。沉沉而又迟钝的板击声,一声一声逐渐清晰起来,起起落落数十回,白韵心口剧烈地疼痛起来,
痛到有把尖刀插到心叶中,每呼吸一次,都会被深深地割下一块肉。痛痛不能呼吸了
眼前好黑公子好黑这是哪里?!公子公子
耳边却有声音。
“白韵!白韵!!你怎么了?!”
“白绣娘!白绣娘!!”
“白绣娘!白绣娘!!”
白韵睁开眼时,已经躺在剪芳楼的床上。
外面晨曦微露。
楚胤!楚胤!楚胤!
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力不从心。
心口又隐隐地疼痛起来。
“你醒了。”一个小丫头,端着脸盆进来,白韵认得出,这就是我刚来楚府时,给我送吃食的那个丫鬟。
“你先躺着,我去喊二夫人。”说完,便不见了踪迹。
白韵的眼睛又缓缓闭上。
过了许久,听外面有响声,是白荷来了。
她进门,便屏退了身后的两个丫鬟,难得地对我露了一次笑脸,“好些了吗?”
“心口没有那么痛了吧。”
“楚胤怎么样了?伤得重不重?大夫怎么说?”
“楚胤没事,你先顾好你自己吧。”
“真的吗?!”
“我骗你做什么?府里的那些掌棍家奴心思一个比一个老练通透,谁敢真的打杀楚胤,若是真打。莫说一百棍,就是二十棍,楚胤也没命了。看来王爷心中还是有大公子,那一百棍是给夫人看的!”
“那他现在如何?”
“无妨,伤了筋骨,休息两三个月也就好了。”
“反而是你。你小时候已经治愈的心绞痛又复发了,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