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指引下,楚明欢找到隐藏在洗手间角落的一扇门,推开门,正是储藏室,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物品,如果不仔细瞧,也不会发现那些物品后竟然有个通往店外的出口。
绝不能让这家伙逃走!楚明欢咬牙切齿。
绝不能被警方逮到。墨庭风下定决心。
两人各怀鬼胎,在即将来到出口时,楚明欢突然惊声尖叫,十足凄厉的嗓门让墨庭风吓了一跳,手劲下意识一松,她便趁这短暂的间隙使出从高中社团学来的女子防身术,手肘往身后男人的下腹狠狠一撞,接着高跟鞋尖用力一踩,趁他吃痛松手时,顺势一个轻盈地矮腰转身,脱离钳制后,又抬腿狠狠往他命根子处踢去。
他大吃一惊,急忙捂住要害处往后退,她没给他反应的余裕,得手后立刻往反方向逃,飞快地奔回夜店大厅,找到第一个看见的警察。
“警察先生,有人挟持我!”
“真是好险!明欢,都是我不好,昨天晚上不应该带你去那种地方。”
隔天到办公室,Vicky大声转播楚明欢昨夜惊险的遭遇,同事们个个听得瞠目结舌。
广播完了,Vicky显然很满意自己的唱作俱佳,边向楚明欢道歉,唇畔边浮着盈盈笑意。
这是真心想道歉吗?
楚明欢完全感受不到Vicky的诚意,倒觉得她说故事说得口沫横飞很带劲,彷佛她亲眼目睹似的。
“真是太解气了!”Vicky愈想愈开心。“你们不晓得,那个墨庭风被抓去警局时那种哑巴吃黄连的表情,真是太好笑了!炳哈哈~~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混夜店?还敢不敢在夜店里随便把美眉?”
看样子Vicky是在宣泄自己告白求爱不成的怒气啊!楚明欢不禁好笑,自觉也算做了功德一件,起码让这个最近老是摆着一张臭脸的同事重展欢颜。
“不过明欢啊,你这人还是太好心了!他既然挟持你,你就应该告他告到死,怎么就轻易放过他了呢?”
“算了吧,我看那时候他的脑子应该是被麻药弄迷糊了。而且我本来以为他是用手枪抵着我,其实那只是一支钢笔而已,他也不算太坏啦!”
身为社工,她学会了待人宽容,给人重新改过的机会。
可Vicky不服气了。“哼!算他好运碰到你!不过光是服用麻药,应该就够让他进监牢了吧?”
“这个嘛。”楚明欢眼眸亮了亮,也很好奇判决的结果。
“被告因施用第二级毒品,触犯毒品危害防制条例第十条,念其为初犯,犯后有悔意,其情可悯,判处三个月有期徒刑,依被告意愿易服社会劳动。”
这是法官的宣判。
这判罚说重也不重,说轻也不轻,他只是误用麻药,并非出自个人意愿,其实是可以不起诉的,但恐怕是他“家学渊源”的背景让检察官有了偏见,法官也有了某种自由心证。
无论如何,能够抵服社会劳动,而不必真正入监服刑,也算是好事。
墨大中对这样的结果却很不满意,在家族律师面前大发飙,还是墨庭风亲自劝服父亲。
“爸,算了,社会劳动就社会劳动,这也没什么。”
“怎么会没什么呢?”面对宝贝儿子,墨大中的态度立刻就软了,虽然脸色还是不好看。“万一叫你去捡垃圾呢?要你去殡仪馆搬尸体呢?那些又脏又臭的工作,你怎么做得来?”
怎么做不来呢?墨庭风真的很想叹气,他虽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但总算也活了这一把年纪,捡捡垃圾、搬运尸体这种工作还难不倒他。
顶多恶心一点就是了。
“爸,你年轻的时候不也捡过破烂,帮人送瓦斯、送报纸?你儿子我虽然不如你,做点粗活还是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