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书旭浅笑。“那是因为我想知道你到底与太叔衭合作有多深,所以在孙子凭告诉我你的事之后,我并不急着拆穿,同时我晓得李叔视你为子,得知你背叛必会伤心,若在我拆穿你之前,你能及时悔悟,那我也不去追究你之前的错,然而你明知我为孙子凭的魔咒之说心烦,仍想藉此引我上勾,与太叔衭串通,让太叔衭杀我,堂兄,尽避你和太叔衭再会隐藏心思,我这小妻子若有心观察,还是能得到蛛丝马迹的。”
他宠溺赞赏的瞧向自己的妻子,与她相视一笑后,再继续说道:“堂兄,这回我是不得不让李叔失望了,他注定要为你伤心,因为你根本不愿意回头,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那我也只能放弃你。我一直无法得知太叔衭究竟有多少兵力,即使我拿下京城,也不见得杀得了他,他若逃了,手上有兵,随时能东山再起,所以我正好利用这机会,让你以为我信了古册所言,想要救妻子找上太叔衭,让他错以为我上当,引我现身后一网打尽,但实际上……”
“实际上什么?!”太叔衭听到此已心惊不已。
毕书旭眼中浮现森然笑意的瞧着太叔衭.“实际上,我让你追着跑,消耗你的兵力不说,甚至让你将大批兵马带离京城,如此我假意退走的兵马,正好能不伤京城百姓分毫,不毁坏皇宫半分的顺利夺回天下。”
“你说什么?!”太叔衭肥脸一颤,震惊至极。
“太师,不、不好了,京城刚传来消息,京、京城失守了!”一名小兵在中驿站收到飞鸽传书后,惊慌失措的快马来禀报。
太叔衭惊大了老眼。“官九阳,你竟敢设计老夫,老夫在此先杀了你,瞧你还有什么办法回去坐上龙椅!”他气急败坏。
毕书旭双眸一敛。“你真有办法杀我吗?”
“起码眼下你在老夫手中,老夫这时就能杀你!”
“在你手中?你要不要看仔细,到底谁在谁手中?”
太叔衭听了这话往自己身后望去,身后这些都是自己的兵马没错,但再望远一点,发现旗帜不一样了,竟然是旧朝的旗帜。
“老贼,咱们少主早就准备好大军迎接你,希望你别太吃惊。”袁向嘻皮笑脸的说。
太叔衭老脸全黑。“原来落入陷阱的是老夫!”想不到自己聪明一世,胡涂一时,反掉入圈套,瞧大势已去,他站不住的跌坐在地。
官庆龄同样脸色复杂,不知该哭该笑,自己想成为君王,取代官九阳不成,反遭两方利用,真真正正成为跳梁小丑,他几乎无脸面对水仙的目光,举剑想自尽了。
“不!”李贤拦下他的剑。“不许死!你的命当年是老夫救的,你想死,得经过老夫同意!”李贤大声道。
官庆龄眼眶含泪。“李叔,我对不起你,枉费你的救命之恩。”
李贤亦红了眼。“是老夫没能及时导正你的心,让你走偏了,是老夫的错。”
“李叔……”官庆龄朝李贤跪下。
李贤虽当他是儿子,但他毕竟还是姓官,是皇族,哪敢受他跪,避了开去。“你若死,老夫也无颜活下去,向少主请罪后,老夫就随你去。”他竟说。
官庆龄脸色一白。“李叔,你怎能为我揽罪,我不值得你陪葬。”
李贤落下老泪。“值不值老夫心里有数,你若执意要死,老夫陪你就是。”
“你们都别死,阿旭不会要你们以死谢罪的。”孙子凭见不得这生离死别的情景,没问过毕书旭就替他说了这话。
毕书旭见自己妻子软心肠,一副不忍心的模样,抿了唇,倒也没驳她的话,算是同意。
“少主不杀我,但我也没脸活了,更没脸见……”官庆龄忍不住瞧向水仙,她没看他,低头不知在想什么,他十分失望,因为到此时此刻她仍没关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