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去,就连那守门的兵卒问询,他也三两句就给打发了,热心得一塌糊涂。
叶兰无奈谢过老头儿,浑浑噩噩的回了自家铺子。
胡伯和胡婆正开了门板,摆着箩筐,几个小媳妇儿挎了篮子笑着催促,“胡婆今日开门实在是晚,我家婆婆还等着我买了烧饼回去配粥吃呢。”
“可不是,我家小子昨晚就闹着要吃糖烧饼,这不一大早我就赶过来了。”
旁边一个平日总来铺子的小媳妇儿听见这话,笑嘻嘻替胡婆应道:“你们就少说两句,胡婆今日开门晚也是应该的,你们不知道兰妹子诊出身孕了吗?她也是个命苦的,以后有了这孩子做依靠,可不正是高兴着,昨晚怕是都没睡好呢。”
“哦,我倒是听说了,兰妹子是个有福的,虽说夫家苛刻,到底还留了个孩子,要不说老天爷是有眼睛的,不忍心她没个指望。”
胡婆本来还怕流言难听,没想到大伙儿居然同情叶兰的居多,她欢喜之下就大方的一挥手,“难得你们都护着兰丫头,胡婆我今日欢喜,成本甩卖,烧饼两文钱一个,要买赶紧拿钱,晚了可就抢光了。”
“哎呀,胡婆可真是太好了,先给我来五个糖馅儿的!”
“我要六个豆沙的!”
“还有我,给我留几个……”
小媳妇儿们没想到说几句好话还能得这实惠,争相向前挤,原本要买三个的改了五个,要买五个的改了十个。
有路人经过听到降价的消息,也纷纷上前凑热闹,一时间铺子门前热闹非凡。
就在这个时候,叶兰乘坐的牛车赶到了,那赶车的后生也是个好心肠,扭头见叶兰呆愣无神,就喊道:“小嫂子,已经到胡婆饼铺了,你该下车了。”
叶兰未等说话,一个正犯愁挤不到前边去的半大小子认出了她,眼珠儿一转就死命拨开人群,边挤边嚷道:“让一让,我是来报信儿的。”
众人不知何事,一不留神就被他挤到前边,胡伯刚刚把出炉的烧饼倒进簸箩里,看到半大小子这样就笑骂道:“二狗子,你又起什么么蛾子?想买烧饼就排队去,大伙儿都等着呢,你可不能坏了规矩。”
不想那二狗子却是一指人群后的牛车,嚷道:“胡伯,我是给你报信儿的,你家兰姊姊坐车回来了,衣衫都湿了呢。”
众人一听,齐齐扭头往后看去,果然叶兰正从牛车上跳下来,那后生也是架着一个黑衣男子下地。
胡伯和胡婆都是吃了一惊,也顾不得卖饼了,一前一后跑出铺子。
那二狗子趁机伸手从簸箩里拿了五个烧饼,扔下十文钱才跑到大车前看热闹。
胡婆赶紧来到叶兰面前,眼见她除了衣衫湿透,并没有别的不妥,这才低声问道:“这是怎么了,不是出门散心去了吗,怎么掉到水里了?”
旁边的几个小媳妇儿却是围着黑衣男子惊叹道:“哎呀,这是谁家后生落水了?长得真是俊俏啊。”
“就是,怕不是咱们这里的人吧?咱们这里可养不出这么细皮嫩肉的人!”
叶兰眼见闲人围得越来越多,就扯了胡婆焦急说道:“姑母,先帮我把这人送后院。”
“欸,好。”胡婆这会儿也反应过来,喊了老头子回去继续卖烧饼,然后又求了那赶牛车的后生帮忙把人架去铺子后边。
众人眼见没了热闹可瞧,这才一边议论着一边继续去买烧饼,可是最后五个糖烧饼已经被二狗子抢了去,于是免不了又是一通笑骂。
不说前边如何热闹,只说胡婆另去灶间取了两个烧饼,谢过赶牛车的后生,之后就迫不及待回到铺子后边抓了叶兰的手,问道:“大小姐,这是什么人,你在哪里捡回来的?”
叶兰根本没想过要瞒过胡婆,当即就把河边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