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就要上前抓了那校尉动手。
“不要动手,听我说。”校尉缩着脖子,硬着头皮,壮起胆子道:“不敢欺瞒贵人,这里就是胡家,年前突然着了大火,胡家六口连大人带孩子都烧死了。”
“什么?!”那年轻管事眼前一黑,差点急得昏死过去。
他本是王府外院的小管事,因为平日还有些眼色,待人接物很得洪公公赏识,家里爹娘又是自王爷出宫建府就进王府的,所以可靠忠诚无疑。
所以这次北上接人的事,洪公公特意交代给他,临行前又暗暗透露了两句,这胡家的女人和孩子同王爷有莫大关系。
他也不是傻子,怎么会猜不出这是场送到嘴边的富贵,洪公公没有点明,绝对是因为碍于后院的王妃娘娘,在碎石城的这女人说不得就是王爷流落在外时候纳的外室,两个孩子就是王爷的长子长女,虽说是庶出,但谁知道王爷以后还会不会再有子女,若是他攀上了这棵大树,就算没有好果子吃,王爷和洪公公看在他远行辛苦,以后也会多有提拔。
只是他想得再好,无奈现实太残酷了,没等爬上大树呢,大树就烧成焦炭了,这要他如何能不着急上火?
“到底是谁放的火?难道这家里就没逃出一个来?”
校尉也是个聪明的,听到这话赶紧把祸水引了出去。“回贵人,当日勘探现场的是县衙的捕快们,具体细节小的实在不知,不如小的再引您去县衙走走,县老爷那里总能问个明白的。”
“还不带路!”那年轻管事黑着脸,一脚踹在校尉屁股上,催促着他赶紧往县衙去了。
白县令这些时日闲极无聊,正带着一堆小妾通房在家里饮酒作乐,突然听到衙役来报说有人不顾阻拦,闯进院子来了,他登时大怒,在碎石城这一亩三分地上,他就是土皇帝了,从来都是说一不二,如今居然有人敢捋虎须,说不得要抖抖威风了。
这般想着,他就呼喝下人传令,打算聚齐三班衙役保驾护航啊。
不想,他还没出二门,几十个壮汉已经护着年轻管事打进来了。
年轻管事也是真急得忘记分寸,但也怪不得他沉不住气,任谁到手的富贵飞了,哪个不心急?
白县令大怒,一边扯了一旁的报信衙役挡在身前,一边大声呵斥,“你们是什么人?擅闯后衙是死罪!”
那年轻管事也不说话,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就砸了过去。
白县令向后一仰身,勉强接了令牌,待得一扫那上边的金色猛虎,立时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忠……忠勇……”
“闭嘴,还不喝退左右说话!”年轻管事抬腿就往里头走。
一众壮汉们更是迅速接管了院子的防卫,吓得一群丫鬟美妾和衙役们都不知如何是好。
最后还是白县令回过神来,挥手示意众人赶紧退下,然后撩起衣袍赶紧跟了上去。
两人进了屋子,白县令眼见酒桌上杯盘狼藉,就有些尴尬地道:“下官不知大人来访,真是怠慢了,下官这就让人重新整治酒菜,大人赏个薄面尝尝我们北地的风味。”
年轻管事哪有心思吃饭喝酒,张□就问道:“白县令,那城北胡家大火到底是因为什么?胡家人都哪里去了,还不快快道来!”
城北胡家?
白县令在脑中把城里所有大户人家都捋了一遍,末了还是一头雾水,好在,李捕头听说县令遇险赶回救援,正同院子门口的两个壮汉理论,白县令听见吵嚷声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赶紧招手把他喊了进来。
他赔着笑脸同年轻管事道:“大人,这就是我们县衙里的李捕头,但凡城里的大事小情他都知道,不如让他给大人回话?”
说罢,他又赶紧把方才问话对李捕头说了一遍。
李捕头心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