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敢喝。”
洪公公本来站在门口伺候,一听主子话音不对,赶紧避了出去,于是屋子里就剩了夫妻俩。
叶莲干脆扑通跪了下来,呜咽着哭倒在左元昊脚下。
“王爷,妾身有罪,妾身平日不该太娇惯春夜和细雨两个,让她们忘了本分,只是她们也是见妾身迟迟没与王爷圆房,这才背着妾身在那晚的参茶里下了些助兴的药。妾身回到藏鲲城后知道事情原委,当时就把她们处死了。妾身是日夜求神拜佛,长年吃素,就盼着王爷平安无事。
“呜呜,妾身知罪了,如今王爷归来,妾身……妾身再无牵挂,妾身……恳请王爷准许妾身出家为尼,以赎前罪。”
她好似哭得厉害了,连大氅的带子什么时候解开,露出里面单薄纱衣都不知道,烛光闪灿,晃得那颈项间的莹白好似都带了一层光。
左元昊的凤眼微微眯起,神色半分未动,沉声说道:“当日之事,过去就罢了,你也莫说出家为尼之事,安守本分,本王也不会亏待你。”
“谢王爷不怪罪妾身,妾身真是万死也不足以报答。”叶莲欢喜得抬起头,睫毛上尚有未滴落的莹莹泪珠,当真是我见犹怜,美丽至极。
她慢慢爬起身,但好似双腿有些酸软,身子一歪就要倒进左元昊的怀里。
左元昊却是下意识一偏身,让她结结实实地摔到了地毯上。
“王爷!”叶莲委屈的娇声质问,“您还在气莲儿吗?”
左元昊干咳两声,到底还是放柔了声音,“你先回去,好好养身体,本王最近有公务要忙,待得了空闲就回后院去看你。”
叶莲咬着嘴唇,还想再争取一二,但终究还有些女儿家的羞耻之心,于是披上大氅,开门走了。
以前,她偶尔这般闹个小性子,左元昊一定会追上来哄上一番,说不得照旧又会甜甜蜜蜜,可是今日她走得实在不能更慢了,任凭北风吹得她鼻涕糊了下巴,身后也没见半个影子。
她着实是气得狠了,回到主院内室就找借口发落了两个倒霉的丫鬟,听到院子里隐隐约约的惨叫声,好似板子打在远在天边的叶兰身上,她这才觉得心里好过许多。
从丞相府一同跟来的大丫鬟晚晴,小心翼翼奉上茶水,开口劝道:“娘娘,您可不要因为那两个下贱之人伤了神,临回来的时候,夫人还交代奴婢要劝着娘娘些。”
叶莲烦躁得一挥手,吩咐道:“你也下去吧,记得让人在廊檐下挂上五盏走马琉璃灯。今晚不必值夜,告诉下边人少出屋子走动,让我见了心烦就都等着挨板子去吧。”
晚晴听到这样古怪的吩咐,脸上却没什么疑惑之色,毕竟在丞相府时,主子也常有这样的吩咐。她赶紧躬身应了,倒退出了院子。
很快,就有几个婆子轻手轻脚爬上梯子在廊檐下挂了琉璃灯,两个刚留头的小丫头看着新奇,偷偷趴在窗子上探看,被管事嬷嬷一人在头上敲了一板子,这才老老实实熄灯躲在被窝里掉眼泪。
因为主子归来的王府,喧闹了大半日,终于在三更夜半安静了下来,寒冬腊月的朔风呼啸,到此并未停留,骄傲的四处玩耍片刻就跑远了。
这时,一道黑影却是借着墙下的暗色掩护,悄悄摸了进来。
叶莲一直坐在窗边忐忑等待,听得窗棂被敲响,立刻打开了窗子。
那黑影迅速闪了进来,扫视一圈见到没有异常,这才大模大样地坐下,冷声问道:“到底是因为何事挂起了五盏灯笼?你那个美人王爷回来了,这王府比起相府,护卫可是周全多了。”
叶莲眼见黑衣人扯了自己最喜爱的软枕靠在身后,眼里的嫌恶一闪而过,但脸上却是堆着笑,奉承道:“首领武功盖世,区区王府护卫哪里能拦得住。”
黑衣人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