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能命令她的人还不超过三个!
“民女是没有这个权力,但若是郡主想让自己粗鲁蛮横、仗势欺人的名头传了出去,那自然是可以不用放的。”沈凝香平静的声音下有着淡淡的威胁。
上辈子她曾经听过这郡主一点风声,虽然没注意过她最后是跟谁成亲,但是也知道这个郡主脾气不大好,好面子,所以才这么激她。
长平郡主这次虽然是偷溜出来的,却也不想让自己名声坏了,哼了声,也就放了手,只是还不悦的推了沈凝香一下,让她狼狈的退了好几步,若不是碧桃在后头拦着,只怕要跌坐在地,长平郡主见状大笑出声,也不管碧桃对她的怒目而视。
碧桃站在后头气得快哭了,忍不住小声说着,“小姐,就算是郡主也不能这样欺负人啊!”
沈凝香倒是没放在心上,这样哪里算是欺负,上辈子当人家的妾的时候,比这更令人痛苦的事情都有,更不用说只是这样轻巧的推人了。
而且这些皇室贵女们本来就是我行我素,这个长平郡主更是如此,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秀才女儿被欺负了又能怎么样呢?
她记得以前有一个五品官的女儿参加了侯爷府的赏花宴,不小心将茶水弄倒在一个公主的裙上,当场被甩了巴掌,不也没人说什么?
那还是官员的女儿呢,都不被当人看了,她是什么身分,能够对着郡主不低头吗?
长平郡主的耳力不错,听到碧桃的抱怨后,就想知道沈凝香还会说些什么,结果没想到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淡然的拍拍衣裳上的灰尘。
她向来不爱这么沉稳的人,只觉得这样的人规矩得过分,让人看了无趣。
她皱着眉不屑的说:“真不知道你这样像块木头一样,又不能跑不能跳的女人有什么好?让陆排云非得要和我作对。”
这已经是第二次提到陆排云了,让沈凝香忍不住身子一震,她看着那红色大马后,除了一辆小马车外什么都没有,不禁追问:“陆排云……他怎么了?”
长平郡主脸上带着怒气,然后没好气的说着,“他如果不答应娶我,就要死啦!”
沈凝香身子晃了晃,不敢相信她听到的,在那一阵的晕眩过后,她急促的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长平郡主洋洋得意的回答她的问题,对她来说,这样一个没有背景没有身分,甚至打不过她的女人,对她来说连一点威胁都算不上,所以她不介意回答她的问题来表现自己的大方。
“他啊,我让皇兄赐婚,他却不肯答应,已经进了天牢了。”长平郡主挥舞着马鞭,一脸兴奋的说着,“那天牢进去要先上刑,我看他就是要受点苦才会安分,所以还特别让人招呼他,像是什么鞭子烙铁的太便宜他了,就该上夹棍、滚铁刺,最后再泼盐水,才能让我消气!”她也只是随口说说,来表现一下她的见多识广,其实她连天牢都没进去过。
她说的是假的,沈凝香却把这些话当成真的在听。
听着那些刑罚,心就一阵阵的抽痛,一想到就在她咳声叹气、不做努力的时候,他却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受苦,心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碧桃一听这些,脸也苍白了不少,对眼前的女人又气又怕,忍不住哽咽的说着,“你怎么能这样?!难道这世上没王法了吗?姑爷明明是和我们家先定亲的,你横插一腿,还让我们姑爷去受刑,这也太没道理!”
长平郡主被一个丫鬟这样指责,马上一脸的不高兴,不过她也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些不对,也就没去计较她说的话,转而和沈凝香说话。
“我抢你男人,就赔你一个。”她走到马车旁边,从马车上拉下一个男人,“前些天出来后才发现没人指路,是他跟我说你家在哪儿的,这也算你的熟人,就当作是我赔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