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亲人的哀伤,反倒开口闭口都是钱,如今要不到钱,竟然还想抢夺遗体,以此做为要胁——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孝的儿女!
她怒气冲冲的冲向前,想助“归真生命集团”员工们一臂之力,身旁的许锐却及时拉住她。
“别冲动!”
“可是他们欺人太甚!”她气得跺脚,不懂许锐怎么还可以这么冷静,难道他没看到他的员工被打,死者也要被人糟蹋了吗?
“我来处理。”他用眼神安抚她,不让她深陷险境。
“可是……”
“听话。”他将她护在身后,迳自走向混乱现场,对那四人沉声开口。“根据刑法第二百四十七条,损坏、遗弃、污辱或盗取尸体者,处六月以上五年以下有期徒刑,如果是直系血亲尊亲属,还会加重其刑,请各位三思,以免触犯法律,惹上牢狱之灾,得不偿失。”
显然许锐并不是什么也没看见,更没有打算袖手旁观。
眼前场面已经够混乱,实在不需要再去火上浇油,何况自家人屈居下风也不见得是坏事,至少事后到医院验伤,这群人一个也跑不掉。
“副总!”听到熟悉的声音,集团员工们如遇救星。
副总?
闻声,那四人迅速转身,一双手还紧揪着集团员工不放。
“你就是‘归真生命集团’的副总?”长男见猎心喜,虽然被许锐突然搬出的法律条文吓得心些心慌,但和许锐那高高在上、似乎可以勒索到更多钱财的身分相比,这种心慌根本不算什么。
何况他们只是想抢回自己父亲的遗体,名正言顺的,又有什么好怕的?
长男眼中精光闪闪,看着许锐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块肥肉,二话不说,立刻冲到许锐面前叫嚣。“很好,既然你是副总,那我问你,你的员工到底把我爸的钱都藏到哪里去了?堂堂一个大集团,每天日进斗金赚着死人钱,没想到私底下竟然还偷死人钱,难道这就是你们集团赚钱的方法?”
“你胡说八道!”几名员工脸色大变,对于这男人的诽谤气得全身发抖。
这种要命的谨蔑要是传了出去,不仅会重创他们集团的声誉和形象,更会让他们往后难以在业界立足,这四个人真是太恶毒了!
“我哥才没有胡说八道,你们明明就是把钱偷走了,否则我爸怎么可能一毛钱都没留给我们!”眼看自家大哥似乎是打算钓大鱼,其他兄妹见状,也连忙帮腔。
“那是因为你们太不孝,十几年来除了来要钱,对严经理根本不闻不问!”其中一名员工沉不住气,忍不住喊出心中的鄙夷和愤怒,对于为公司开疆辟土、尽忠职守半辈子的元老竟然会有这样的不孝子女感到痛心。
“我呸!我爸那么有钱,养老院里多的是看护照顾他,凭什么还要麻烦我们?况且这是我家的事,关你什么事!”死者幼子不以为然的朝地上吐了口痰,一身的流里流气。
“可那、那是你爸!”该名员工气得眼眶都红了。
“是啊,是我爸又不是你爸,你放那么多屁做什么?”死者幼子得意洋洋,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气得让人想出拳揍他,就连梁媛湘也忍不住愤怒,一双粉拳握得死紧。
原以为只是儿女争产的戏码,没想到这四名子女竟还遗弃了父亲十几年,他们到底有什么脸来争遗产,真是……真是太可恶了!
“另外,”就在所有人义愤填膺的时候,许锐仍旧一脸波澜不兴,对于死者长子的诬蔑不怒也不怨,彷佛早已看尽人生百态。“各位的行为已经严重妨害到我公司员工的人身自由,请适可而止。”
“我放你的狗屁!你少故意卖弄那些乱七八糟的法律条文,明明是你们没有经过我们这些做子女的同意就搬走我爸,真的要闹到法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