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这三个字,在明处是光鲜亮丽,在暗地里代表的是伤心。
我已经处处占利了,的确不该让小心眼冒出头。
是,不怕,等战事过后,找个时间同阿朔把话说说,他就会明白,我要的是什么,他担心的那些事不会发生。我深信,女人不聚在一起,就演不了红楼梦。
“三爷。”松开心情,我把阿朔的话抛诸脑后。
“怎样?”
“你真的很懂得如何把人的情绪弄得低落。”我试着幽默。
他没被我的幽默逗笑,勾起我的下巴,眼底带着同情。
“幼沂,不要对四弟要求太多,他身处高位,俯瞰云云众生,岂可为一处美景再三留连?而你,明明知道高处不胜寒,怎样的繁华必定伴随着怎样的寂寞孤单,还要心存幻念,自然要苦痛伤怀。”
“你在提醒我,一对一是幻念?”
“在四弟身上,是的。”他连一点转圜空间都不给。
是我要的东西太难理解?
也对,在我来的世界,一对一是守则、常规,在这里却是幻觉。算了,所有人都弄错了也没关系,只要我自己不搞错就行。
摇摇头,我开玩笑地问:“我可不可以后悔?”
“后悔什么?”
“我不要阿朔了,从头来过,我要爱上三爷。”
“真的吗?好,从头来过。”他在我眼前一弹指,问:“你爱上我了吗?”
凝视着他风流俊俏的脸,我轻轻笑着。分明他比阿朔更加俊朗不凡,比阿朔更风度翩翩,我怎么就不能爱上他呢?
摇头,我说老实话:“没爱上。”
“是了,你连自己都勉强不了,怎么能勉强国家体制、勉强朝野百姓观念、勉强一个帝君为了爱情放下他应负的责任?”
花美男还是搞错,他不知道我让步又让步了。
我同意国家体制里,帝王有后有妃有嫔,我只是不想去占位。我不介意当“外面的野女人”,不在乎百姓怎么看待我的身分。
何况,他忘了吗?是我为太子之位在皇帝面前说话,是我义无反顾为他吞下毒茶,是我在这里帮他,日日夜夜想着破城计划,我从来、从来都没有要求阿朔为我放下应负责任。
他给我扣的帽子,好大。
心酸,因为懂我的花美男,不再懂我。
“是啊,想来女诸葛也没什么了不起。”我自嘲。
“你很好。我只是希望你记住,有舍才能得。”
所以我该舍弃原则,得一个掌控不了的爱情?这笔生意,划算不划算啊?
“那么……要不要听听好消息?”他换话题。
“好啊。”我顺着他的意。
“依我对阿朔的了解,等他登上皇位,他一定会排除万难,让你当皇后,这是他爱女人的方式──把最好的东西捧到心爱的女人面前。”
这是安慰?真的不必,我宁愿要他的了解。
“可惜,我对后座并没有那么垂涎。”
“这点,我就爱莫能助了。”
可不,连我都助不了自己,能期待谁来助我?
撇开,先不想这个,排队在前头等着我烦恼的事儿还多着呢!这层,留待以后再说,眼前攻下鄂图城是第一要务,不管是为阿朔还是为自己。
攻城计划奏效,城里发生暴动,无数的居民打开城门到大周营前领解药。因此,阿朔的士兵轻易地俘虏了守城将军,以及中了毒、毫无招架之力的士兵万余人。
辽将把端裕王联合辽国的事招了出来,端裕王在靖睿王前去擒人之前,率先带领一队死士先行逃离了王府。
让人伤心的是,他并没有带走王妃温雪华,目前一干家眷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