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若无十足把握,我是不会无的放矢,对你提出这种指控。”
“……”杨长风和丁宝妮挺有默契地同时转头互看一眼。
“几天前,我约晓雯晤谈。”
“你约我公司的员工晤谈?”杨长风的心宛如自由落体般快速往下坠,笑得很牵强地打趣:“莫非安表哥想挖角晓雯?”
“长风,你不要顾左右而言它。”安希彻危险地眯眼。
“……”讨了个没趣的杨长风赶紧识相闭嘴。
“一开始,晓雯对我的问话闪烁其辞,我看得出来她有所顾忌,于是我承诺只要她说实话,若因此而饭碗不保,我会在公司为她安插职位。这时候,晓雯才无后顾之忧地向我坦承你拿正式职员做为交换条件,叫她在募款餐会服务时,一接收到你使眼色,就装作不小心把酒倒在我身上。”
“使眼色?我真不敢相信晓雯为了跳槽到你公司,居然连使眼色这种字眼都捏造得出来。”
“使眼色不是晓雯捏造,而是我亲眼看到你一脸焦急地朝她猛使眼色,不巧晓雯正低头盛汤没看见。长风,都怪你太心急,以致于没注意到我在一旁把这一切全看在眼里,也使得你的诡计留下破绽无法得逞。”
“安表哥!我……”事迹败露,杨长风窘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别急。让我把整件事情的疑点,经由查证、破解后,还原真相说给你听。”他慢条斯理握杯喝一口水。
“表面上,你跑去向阿芯示好,并邀请她出席募款餐会,还交代她不要告诉我,好给我一个惊喜。骨子里,却是派人拿着阿芯的照片,在阿芯店门口站哨,一看到相片中的人出来就尾随她,一旦确定她开车往餐会会场,即打手机通知你。你一接到通知就对晓雯使眼色下指令,指示她把酒倒在我身上。等我离开座位去洗手间清洗酒渍,你马上打手机叫丁宝妮前往洗手间,跟我来个不期而遇。接着,等阿芯一抵达,你拿着西装跟阿芯表示要送去洗手间给我,其实你知道,以阿芯的直率个性,一定会说由她拿去给我就行了。长风,环环相扣的步骤全按照你的沙盘推演顺利进行着。这时候,在另一头,算准了阿芯即将出现的丁宝妮故意绊脚让自己差点摔跤,当我伸手去扶她时,丁宝妮顺势紧抱着我不放,让刚好进来的阿芯撞见误会我。长风,我一口气说到这里,不知有没有遗漏什么?”
“……”杨长风听得面如灰土,无力、也无法反驳。
“希彻,说穿了,我也只是被长风利用的一颗棋子。”丁宝妮见苗头不对,急忙撇清,跟杨长风划清界限,以求自保。
“被利用的一颗棋子?宝妮,你这么说实在太客气也太低估自己了。”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丁宝妮听出了安希彻的弦外之音。
“什么意思?你自个儿心里有数。”安希彻直视丁宝妮那双会说话的汪汪大眼。
“我透过关系向拍到我和你在街头拥吻的狗仔求证,狗仔告诉我,有个年轻女孩打周刊的爆料专线电话,叫周刊派狗仔前往你的住家楼下埋伏,保证可以猎取到独家新闻。至于那个打爆料专线电话的女孩是谁?你、我心照不宣。宝妮,你可真会玩心机,故意将钻石手链掉在我车上,当我把钻石手链送还给你时,你又是洗头又是卸妆又是洗澡,足足耗了一个多小时。我猜你之所以这么做,无非是要让埋伏在楼下的狗仔可以大作文章,写我在你住处待了一个多小时,这一个多小时我和你做了些什么?引人好奇,也留下无限的想像空间;最后,再配合你下楼送我上车时在街头公然吻我的亲密动作,彷佛在昭告天下我们是一对打得火热的恋人,藉此破坏我和阿芯的感情,然后你再伺机趁虚而入,对不对?”
“对!”丁宝妮满不在乎地翘起朱唇冷笑。
“瞧不出来你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