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像只小麻雀,一路吱吱喳喳讲个不停,你一定觉得我很聒噪吧?”
“聒噪?一点也不会。只是,听完你的星路历程,你也到家了。”
“这么快就到家了?”恨不得他漫无止境一直开下去的丁宝妮把脸贴着车窗往外看,她所居住的“香格里拉花园大厦”就矗立在眼前;她抑住内心不断窜升的眷恋与不舍,转脸邀请:
“我就住在8栋顶楼,你要不要进去喝杯咖啡?”
“谢谢,不必客气。”
“喔,那……谢谢你送我回家,晚安。”他坚定的口吻令丁宝妮不得不摸摸鼻子下车。
“晚安。”他帅气一摆手,开车呼啸离去。丁宝妮望着他的红色车尾灯没入车阵,她涂着粉色亮彩唇蜜的小嘴儿一噘,噘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
安希彻驾车朝叶芯的店奔驰至半路。
“咦!怎么老觉得有一个亮晶晶的东西不断闪啊闪的刺我的眼?”他有些纳闷地放慢车速,低头扫了眼副驾驶座底下的车地毯,这才发现原来刺他眼的是一条璀璨夺目的钻石手链。他侧身大手一捞,一眼就认出是丁宝妮的钻石手链,他皱住眉头。
“丁宝妮掉了这个贵重的钻石手链竟浑然不觉?这下子只好再折返把手链还给她。”安希彻表情无奈地回转车头。
***
“叮咚!”安希彻按门钤后,枯等了好一会儿,仍不见丁宝妮来应门,他望着精雕繁复枝叶的硫化铜门,猜想:莫非丁宝妮出去了?
“算了,改天再来。”当他转身欲离去时,忽听到丁宝妮的娃娃音灌入耳里:“希彻?”
“你、呃……我似乎来得不是时候?”安希彻看见丁宝妮裹着一件及膝白色浴袍,满头都是泡沬。
“快别这么说,请进。”
“谢谢。”安希彻穿过玄关进入客厅。
“你请坐。”
“不了,我是专程……”
“哈啾!”丁宝妮撝紧双手打了个喷嚏,她吸了吸鼻子,指着湿答答的泡沫头。“我这个人有个坏毛病,每次从外面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冲进浴室洗头洗澎澎。刚才我把头发冲湿抹上洗发精搓揉,隐约听到门钤声,急急忙忙抓起浴袍胡乱套上跑去应门,这一耽搁,害你在门口罚站,真是不好意思。”
“没关系。依我看,你还是快去把泡沫洗净吹干头发,万一感冒就糟了。”本来打算把钻石手链交还就走人的安希彻,心想来都来了,多花个十几二十分钟等她一下也无妨。
“嗯。”丁宝妮甜笑点头。“那么,你坐一下,我很快就好。”说完一溜烟钻回浴室。
“……”安希彻仔细打量着挑高三米三的客餐厅,采开放式设计,展现空间的大器感;他脚下踩着薰衣草紫的羊毛毡地毯,搭配一组月牙白与粉藕双色混搭的弧形沙发,看起来高雅不落俗套。他仰头瞅着天花板正中央悬着一盏手工锻造彩绘仿古玻璃吊灯,折射出金橘色的亮光,营造一室浪漫唯美气氛,真不愧是偶像剧小天后的家。安希彻拣在一张单人沙发坐下来,从茶几底层抽出报纸,架着二郎腿,摊开报纸埋首详阅。
“滴答!滴答!”挂在墙上的咕咕钟的钟摆规律地左右摆动,分针随之一格跳跃过一格……这时候,安希彻已将报纸从头版看到分类广告,他放下报纸捏了捏眉心,再打直两条长腿伸了个懒腰,不经意瞥了眼咕咕钟,脱口而出:
“不就是洗头吹干头发?怎一个小时了,丁宝妮还不出来?换算时间若从台北搭高铁南下,都已经到台中了。”安希彻老大不高兴地起身,来来回回踱步,决定再等十分钟,十分钟过后,丁宝妮再不出来,他就直接去敲浴室的门催她快一点。
“抱歉,让你久等了。”彷佛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