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中间夹着小娃儿,就这样吻得有些天昏地暗,直到——
一只白白的小胖手啪一声打上赫连麒的脸。
不痛,但赫连麒还是停下了亲吻爱妻的举动,完全不敢相信地瞪着那个依然在认真吸奶的小娃儿,她圆滚滚的双眼很无辜地看着他,像是要完全否认她刚刚才犯下的不孝罪行。
莫寻噗一声笑了出来——
「民以食为天,你妨碍她吃ㄋㄟㄋㄟ了,所以被打活该。」嘴里虽这么说,莫寻低头却开始教训小娃儿。「茉儿,这样不行喔,没规矩的娃儿,妈咪会打屁股的,知道吗?」
又是ㄋㄟㄋㄟ,又是妈咪的,旁人听了也许会觉得怪,可赫连麒这几个月也听习惯了,知道那是属于她那个年代的说法,久了倒也挺顺耳,闲来无事时还会问问她那个年代的事,当成夫妻两人之间的神秘悄悄话。
只是,他一直没问她的是,在她昏迷长达四十九天的日子里,是否曾经有过回到她那年代的念头?哪怕只有一丁点?
他不敢问,不想问,因为怕自己无法承受。
只能努力爱着她、守着她、宠着她,让她完全没有时间去想她的那个世界,也让她完全不想再回去,心里只有他和茉儿,最好可以再多生几个,让她一辈子都很忙……
「想什么?」见娃儿的心绪似乎稳定下来,莫寻把娃儿往他怀里一放,正要拉好衣襟把衣服整理好,却见他的眼正瞬也不瞬地盯着她雪白裸露的胸口瞧,她红了脸,赶忙把衣服穿好。「我要去酒楼里忙了,今儿酒楼里要办一场选男秀,真的很忙。」
她再不走,可能会被他再一次吃干抹净,她一瞧他那眼神就知道。
想着,她人已起身,手却被另一只大手给拉住——
「等会儿再走吧,不差这一点时间。」手握得紧,根本不打算让她走。
莫寻的脸更红了,不敢回头瞧他,怕他那迷死人的眼神把自己电晕,然后就要在床上折腾半天才能走。
「茉儿在……」她找借口。
「把她放在摇篮里行,她又看不懂。」说做就做,赫连麒起身把娃儿抱到房间一角的木制摇篮里,转身回过头来就吻她,大手更是直接把她刚穿好的衣裳又给剥了……
这一日,吉祥酒楼的老板娘一直到日上三竿才出现在酒楼里,唇还有点肿……
赫连山庄第二十九代庄主,赫连麒之墓,享年二十八岁。
墓碑上刻着以上一串字。
墓前,站着一个一看便知极贵气的男人,和阎家堡堡主阎浩天并肩而立,男人一身锦衣玉冠,尊贵非常,墓的不远处则停着一辆豪华大马车,几名保镳侍卫都守在那儿,受令不准靠近。
「今日我特地送来宫中御食,希望赫连哥哥可以吃得好。」金宿淡淡地说。
阎浩天深沈不已地看着他。「人都走了三个多月了,皇上您这尊贵之躯,死时拜祭一次就够了,何苦又来?」
金宿瞄了他一眼,笑道:「阎哥哥是指朕在葬礼那天做做样子就罢了,何必又跑这一赵猫哭耗子假慈悲是吗?」
阎浩天挑了挑眉。「文武百官虽然明着不敢言,可私底下大家都明白,这人是你杀的。」
「是啊,是他们叫朕非杀不可的,可人死了,又全在嘴边念着朕,说伴君如伴虎,啧,真是可笑之至。」
「那皇上今日究竟所为何来?」还叫他来陪祭。
「只不过是要你传个话罢了。」
「传话?」阎浩天不解的壁蹙。
金宿望望蓝天,轻扯了扯唇角。「连你都以为朕真要杀了他吗?」
话问得轻,却让阎浩天一震,默然不语。
金宿笑了,在日光下眯眼瞅着他。「朕给朗明月的药根本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