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现在,死气沉沉的一片黑。啧啧啧,小银在不少公貔眼中,可是极品呐。”勾陈骄傲地说着,好似银貅是自家掌上明珠,生得绝美可爱,是他一生中最自豪之事。
方不绝眯眸瞪他,气恼这男人曾看见那般美丽的……银貅。
“你也是公貔吗?”也是视她为极品的好色貔貅吗?
“我不是。”谁这么倒霉生为貔貅那种孤僻动物呀!
“你说你要与我谈银貅的事?”
“回到主题啦?”勾陈呵呵轻笑,其中带有冷嗤。“你愿意相信我说的话了?”还以为得花很多时间说服这只半人半貔哩,没想到三言两语便成。
如何不信?
他对银貅与传言中的陆小蝉差异颇大而感到疑惑,只当蜚短流长太超过,破坏了一个姑娘的名声,外传“陆小蝉”如何如何,他都不以为意,只信自己所见的她是如何如何。
“陆小蝉”仗势欺人,他倒觉得她对许多事都慵懒以待,不想耗费心力在交际应对上。有一回他暗地里观察她与玲珑的相处态度,她不是与小婢能打成一片的温柔好主子,但也绝不故意苛刻与刁难。
“陆小蝉”行为放浪,在南城与其相好幽会的男人恐怕不仅止单数,是水性杨花的败德之女,他却发觉她很单纯,言行举止虽然敢说敢玩,然而一个女人床第之事是否深谙老练,很轻易便能明了。她太嫩,也太好奇,享乐时什么都想试,问话大胆,百无禁忌,可总问出一些青涩小稚娃才会问的问题。
像是“你为什么要咬我胸部”,或是“我应该没有奶水呀”这类的可爱困惑,当他以指腹或舌头撩弄她腿间花心,她在战栗之际,不忘埋怨他干嘛拖延时间,不尽快与她缠绵,然后,她会以轻喘如丝的催促来命令——或者说是请求,要他进入她的体内。
原来,始终挥之不去的矛盾感,答案竞是如此浅显易懂,她不是谣言中骄纵放荡的正主儿。
“她叫银貅,是神兽貔貅,她为何进到方家来,冒充我的妻子?”方不绝对此无法想透。一只神兽来到方家,这话说出去,谁信?
“误打误撞,据她所言,本只是来方家找些金银财宝填填胃,结果填饱了食欲,连情欲也一块满足,拜你之赐,现在变成眷恋不舍,不想走了。”
方不绝心口一暖。
听见她为他而眷恋不舍,愿意留下不走,喜悦漫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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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回去就不打算再来了,要不是有你在这里,我决计不再踏进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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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有你在这里……
这句话,原来代表的涵义,如此浓重。
直至勾陈的悦耳嘲笑声传来,才打断方不绝的思绪。
“对一个只剩没多少日子能活的你来说,被小银这般爱着,是件值得傻笑欣慰的事吗?容我提醒一下,再怎样满溢的幸福,只要一断气,便什么也没有啰。”
“所以,你是来……带她走?”方不绝逐渐弄清勾陈的来意。
“你不笨嘛。”勾陈好赞赏。“她要是亲眼看见你死,她会很难过,小银还是一只生嫩的貔貅,热情、冲动、不懂险恶,我担心她会为你做傻事……当然不是指殉情,貔貅不懂那玩意儿,但她一冲动,可能犯下天条,闯地府去抢你。听起来很爽快吧,有只家伙连安危都不顾,一心一意只为你,可以独自面对成千上万的鬼差拼斗大闹,很想开怀大笑吧?不过……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们神字辈,当然也有神字辈的严令,对于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