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景皇帝年事已高,也该病一场了,他想早日驾崩,我乐于成全。”
“主子,这事干得太缺德了吧?!当今皇上还算是个好皇上,虽没法做到爱民如子,但比先皇好多了,不苛加税收,不抽丁入营,让农民有田耕种。”百姓过得去就是好皇帝。
若换个皇帝可能真要民不聊生了,做官的贪,百姓苦,苛政严,百姓更苦,兴兵作乱,百姓完全没活路。
一个国家的兴衰取决于上位者的作为。
“谁的功劳?”拿他当筏子,京里的龙子凤女还真有种,想玩他就陪他们玩到底!
“主子你的。”关于奉承这门学问,宫临月执行得非常彻底,可说是鼻祖级人物,张口一说毫不含糊。
“你想为大景皇帝求情?”他的分量够重吗?
宫临月神情凝窒了一下,干笑道,“想想小夫人又买下的那十几亩地,她正喜孜孜的等着丰收,她说收了包谷给你烙大饼吃,还用香椿树的嫩芽炒盘鸡蛋,爽口清嫩好下饭。”
一旦战事掀起,描绘的美好远景就会不见,朝廷开始征重税,将大半的粮食充入军粮,百姓的存粮寥寥可数,家里的猪羊鸡鸭鹅等牲畜也会被强行征收。
打仗需要兵,赵铁花刚满十六岁的哥哥正好符合征兵的年纪,他看着结实却是傻大个一个,别人往后退他却冲第一,他不死在先为国捐躯才怪,痛失至亲的小村姑会哭到两眼肿如核,万念俱灰,说不定就跟着去了。
主子呀!你要讨老婆也得考虑到你的大舅子,小夫人最重视的就是她兄长,若他有个万一,你玩的这把火就烧到自己了。
天遥飞雪瞪着眼,“你倒会挑人说,真以为我会顾及她的感受?”
没有人可以命令他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大景皇帝犯了他的忌讳,就该受点教训,他还手下留情了。
“会不会我不晓得,不过小夫人嚷着要回家时,主子别要我想办法留人。”明明心里在意得很,却老是装作他没有那么放在心上,只是一个有趣的小村姑而已,他看上她还敢跑。
“宫临月,你不当官可惜了。”他肯定能一路爬到皇帝身边,当他跟前第一人。
辩才一流的佞臣。
“多谢主子赞赏。”他博君一笑的学宫中太监,拂手一点膝,再做出扶主子手一走的奴才样。
“哼!那皇帝死不了。”太早死不就便宜他了,起码要让他活到看见众多儿子为他的皇位拚得不惜杀兄灭
“死不了?”他一怔。
秦稳解释道:“主子让离忧下的是‘红尘’,中毒者看似中风,手抖得厉害,实则能吃能喝,再活个十年不成问题。”就是控制不住会漏尿,一有尿意便憋不住,哗啦一声倾泄不止。
离忧是天遥宫四位大总管之一,专长下毒,他有个“千毒手”的外号,专管宫外的庶务,长年不在宫内。
“咳咳!秦稳,咱们是朋友吧?”他也会坑人?
“不是。”秦稳面无表情。
宫临月面上一抽搐,很想动手揍人。“不是朋友?”
“是同门兄弟。”他分得很清楚。
朋友有义,兄弟有情,为朋友两肋插刀,替兄弟赴汤蹈火,他两者皆义不容辞,只是……
他朋友少,兄弟多,插刀的事轮不到他,倒是老替兄弟背黑锅,尤其是眼前这一个,陷害他不遗余力。
一听是兄弟,宫临月阴郁的双眸为之一亮。“好兄弟,这才是人话,不枉我这几年踩你几脚的交情。”
踩自家人这种事也好提吗?他的脸皮厚度一定要够厚才行。
“你是说坑我坑得还不够,多来几回才值得回味?”那他以前说的是鬼话,对着他这只鬼。
“哎哟!长进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