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一口咬下,把她疼得叫出声来。
“啊,你咬到我的手了!”
入口后,一股松软又香甜的滋味在嘴里漫开,他忍不住舔了舔她的手指。
她涨红了脸,用力把手缩了回去,气愤之下,忘了彼此的身分,脱口骂了一句,“辜稹元,你是狗吗,怎么又咬人又舔人?”
“你好大胆子,敢直呼本皇子名讳,还骂本皇子是狗!”他佯怒嗔瞪她。
她吓得退了两步,“我、我是一时气不过才口不择言……”
他一把将她给拽到跟前,阴森森的威胁道:“本皇子要处罚你。”
“要罚什么?”她心惊胆颤的问,她怕痛,可别打她。
“罚你……给本皇子再做一百个这种蛋糕。”
听见他没要叫人打她,她松了口气,“一百个你吃不完啦,何况光做这一个,为了打蛋,就打到我的手快断掉,才终于把蛋白给打发。”
他没听懂她说什么,但瞧见她揉着似乎很酸疼的手腕,他把她的手给抓过来,粗鲁的替她揉了揉,“你要打那什么蛋,以后叫常四或是赵魁帮你就是,往后每个月做几个给本皇子吃。”
后来,她每个月都会烤两个蛋糕给他,之后有一次,有人给她一小袋杏仁,她找来饴糖,加了杏仁,炒成糖酥给他吃。
自明冬死后这一年多,他不曾再尝过任何糕点,但此时尝到的杏仁糖酥的味道,就和他记忆中的一样。
他猛然思及前来寅州前一天,那因遭人追杀而拦下他座轿的姑娘,她念出只有明冬和他才知道的那两句诗。
而今天又在客栈里尝到只有明冬才能做出来的糕点味道,再思及没有过往记忆的顾明惠,猛然一惊,难道……他认错人了?!
这个念头掠过,他霍地站起身。
下一瞬,又否决掉那陡然浮现的想法,不,不可能,顾明惠虽不记得过往之事,可她的习惯和喜好都同明冬生前一样,定是她不会有错。
可这味道让他如此熟悉的糕点又怎么说?还有那拦下他轿子的姑娘又是从何得知那两句诗?
疑心一起,便像泛滥的洪水似的,一发不可收拾,他恨不得插翅飞回京城,把这两件事给查个一清二楚。
刚开始,袁拾春送糕点去酒楼饭馆寄卖时并没有做区隔,后来发现不同的酒楼饭馆,会有卖得特别好的糕点,因此她决定要根据这些销量,来做出市场区隔。
有些只寄卖甜点零食类,譬如枣泥核桃糕、牛轧糖、杏仁糖酥和花生芝麻糖等;有的则寄卖各种口味的蛋糕和蛋糕卷;有些则寄卖蛋黄酥、芋头酥、老婆饼、凤梨酥等中式糕点。
而她最后的目标是自己开一家糕点铺。
不过在那之前,得先解决她现在所面临的危机——又有杀手来刺杀她,这回多亏了苏越有先见之明,事先派人暗中保护她,她才逃过一劫。
但总靠着苏越的保护也不是办法,最重要的是要找出那幕后的主使者来,可苏越一直迟迟没有给她消息,只告诉她“这事似乎挺复杂,我还需要些时间来调查”。
她只能期盼,他能早日帮她查到那幕后的主使者。
此时另一边,苏越正在枭首阁里听取李盘调查的结果。
“这陶真嘴巴很紧,我先后派了几个人去探他口风,问他莱阳王先前找他所为何事,但他半点消息都不肯透漏。”他不知陶真因一时口快,被顾明惠所胁迫,已是懊悔不及,哪里肯再泄漏那件事半句。
见没能问出什么有用的消息,苏越再问起另一件事,“那可有问他为何要买凶杀袁拾春?”
“问了,他一样什么都不肯说。”这件事还是他亲自出马,找借口请他吃了一顿饭,旁敲侧击半晌,也没能从他口中撬出什么有用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