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袁拾春整个人扑倒在地,她准备爬起来时,发现有人走到她身侧,她抬眸觑看,心痛的闭了闭眼。
瞅见这女人竟哭成了个泪人儿,辜稹元不知为何竟觉有些烦躁,斥骂了句——
“又没死,你哭什么?”
“方才只差一点我就没命了!”她睁开泪眼,余悸犹存的嗔瞪着他,怨他的无情、怨他冷酷,怨他不在乎她的生死。
他没想到她胆敢这般责备他,换了平时,他早让人把这女人给拖下去,可此时,她那嗔怨的眼神竟罕见的勾起他心头一丝怜惜,不知不觉间缓了语气回道:“你这不是没死吗?”
“那是我命大。”他刚才分明压根不顾她的死活。
除了明冬,从来没有人敢这般一再顶撞他,他的宠溺和纵容只给明冬,其他人休想在他面前放肆,辜稹元冷下脸喝斥,“不知好歹,是本王及时出手,才救下你。”
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酸楚,她想告诉他,她是明冬,她想质问他为何短短一年多他就移情别恋,但刚要开口,就见他没有一丝留恋的拂袖离去。
她张着嘴,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仿佛整个被冰封起来,所有的声音也被冰冻住,一句话也吐不出来。
只有无声的泪夺眶而出,淹没了整张脸。
女儿的病虽已痊愈,但这几日神情很憔悴,眉目之间染着抹郁色,让袁康氏有些担忧。
想了想,袁康氏对正在做蛋糕的女儿提议,“拾春,等过两日你大哥休息,让你大哥带咱们出城去散散心可好?”
袁拾春随口应了句,“娘若想散心,让大哥陪您去就是了,有几家酒楼饭馆向我订了货,这几天要赶做出来给人家。”说完,抬起眼,瞥见母亲脸上的忧心之色,她一楞之后明白过来,母亲是担心她,才会提出想出城散心的事。
她将搅拌好的面糊倒入两个圆型的烤模中,再放入特制的平底锅里,盖上锅盖,让灶里的小火慢慢烘烤蛋糕。
伸手挽着袁康氏的手,脸上堆起笑,向她表示,“娘,我没事了啦,您不要担心。”
袁康氏打算好好跟女儿谈谈,“娘知道你心里头有事,咱们母女俩没什么话不能说,你心里有什么委屈尽管告诉娘,别自个儿搁在心里,闷出病来。”
她关怀的眼神让袁拾春心中一暖,坦白说道:“我承认这段时间是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所以有些闷闷不乐,不过现在没事了,我想通了,一直留恋过去的事也挽回不了什么,不如把它放下,紧揪着不肯忘记,那是在跟自己过不去。”
她明白迫使自己放不下的原因,是因为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牺牲回去的机会,为辜稹元留下来,他却娶了别人,不甘心自己付出的满腔感情,就这么被辜负了。
可再多的不甘心又能如何?她不想继续作茧自缚,把自己陷在怨恨的情绪里,所以她打算把那段刻骨铭心的感情给埋葬了,虽然她暂时还做不到,可她会努力,她相信总有一天,当再回首过去那段岁月时,她能云淡风
听了她这番话,袁康氏总算安心了些,以为她话里提的人是李贤,她说道:“你能想通就好,娘相信老天爷一定会给你安排一个更好的姻缘。”
明白她误会了,袁拾春也没多解释,只微微笑了笑。
待蛋糕烤好,她把蛋糕倒扣放凉,其中一个晚点要送去苏府。
蛋糕凉了后,由于这里找不到鲜奶油,她拿出自己做的果酱,将蛋糕做了些装饰,再小心放进提篮里。
“娘,我去苏府了,剩下的那个蛋糕,娘别忘了吃。”
先前得知她苏醒了,苏宓特意过来探望她,嘴里叨念着说吃惯她做的糕点,再吃别人做的,怎么都不合胃口,让她快点好起来。今天刚好是苏宓的生辰,这蛋糕便是特地为她而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