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顾明惠一跃成为苏国公的义女,大婚安排在两个月后,九月初八这日。
莱阳王要迎娶苏国公义女之事,很快便传遍全京城,百姓纷纷好奇的打听这苏国公的义女是何方神圣,先前竟没人听说过。
即使辜稹元早已吩咐不准泄露顾明惠的身分,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没多久,顾明惠的身分便被人传了出来,酒肆里有人正议论着这事——
“你们可知道这莱阳王要迎娶的王妃究竟是谁吗?”
“不是说是苏国公的义女。”
“义女是假,她的真实身分是顾家的女儿。”蓄着两撇胡子的男人神秘兮兮的说出内幕,这消息是从他一个在宫里当差的外甥那里漏出来的。
“京城没听说有哪个王公贵戚是姓顾的啊?”有人疑惑的问。
“这姓顾的倒不是什么王公贵戚,不过有个人我说出来你们一定听说过。”他一边卖着关子,一边将喝光的酒杯在桌上一顿。
有人即刻拿起酒壶,为他注满一杯酒,追问着,“那人是谁呀?”
他饮了半杯酒,这才说了句,“莱阳王的爱妾。”
“他那宠妾不是早死了吗?”去年莱阳王为了他宠妾的死,怒斩十几名下人的事,闹得满京城人尽皆知。
且就在数月前,前工部尚书卢冠的儿子卢昌国就因为嘲笑了他那宠妾几句,也被他大怒的一刀给砍死,卢冠气忿的闹到皇上跟前,想为儿子讨公道,结果没讨成,反倒被皇上查出卢昌国平日里素行不良,时常仗着家世欺男霸女,卢冠因教子不严,最后被削官罢爵,就在不久前,因卷入陈国舅私造龙袍一案,被处斩了。
蓄着两撇胡子的男人,将手中剩下的半杯酒饮完,咂咂嘴说道:“她是死了,不过还有个妹子,闺名就叫顾明惠。”
坐在桌边的人,个个面露惊讶,“难道这莱阳王要娶的人就是这顾明惠?”
“没错,以她那出身自是配不上莱阳王,所以才让苏国公收她为义女,让她能以苏国公之女的身分出嫁。”
这消息没多久就传得满城皆知。
而此时莱阳王府里,顾明惠正在量身要做嫁衣。
该量的尺寸全都量完后,七、八个婆子丫鬟这才离开。
送走那些婆子丫鬟,顾明惠抬起手轻轻扇了扇脸颊,登时便有两个婢女伶俐的拿着扇子替她扇凉。
另一个丫鬟讨好的说道:“这天气热,要不要奴婢差人去地窖拿几块冰砖摆在屋里,好消消暑气。”
顾明惠轻点螓首,“也好,那就让人去取几块冰砖来吧,待会儿王爷也许会过来,把屋里弄凉爽些,才不会热着王爷。”自打来了王府这几日,莱阳王天天都会来探望她,有时一天还来好几回,每每望着她的眼神不是缠绵似水,便是炽烈如火。
“是,奴婢这就命人去取冰砖来。”那丫鬟应了声,回头吩咐三个小丫头去找管地窖的管事取来冰砖。
稍晚,辜稹元从外头走进来时,顿觉一阵清凉,十几块冰砖摆在屋里,散发着丝丝凉意。
“王爷。”见到他,顾明惠面带微笑的迎上前去。
他瞟了眼摆在屋里的几块冰砖,似是有些讶异,“你怕热?”明冬一向不怕热,她怕冷。
顾明惠连忙解释,“不是,是民女想着王爷兴许会过来,所以才让人取来冰砖,免得热着王爷。”
他未多想的说道:“你忘了,本王素来寒暑不侵,冷热皆不怕。”
顾明惠闻言内疚的垂下眼,细声启口,“对不住王爷,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辜稹元这才想起她遗忘了所有的事,连忙好言哄着她,“不记得便不记得,不过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他牵握起她的手,语气里透着呵宠再道:“今日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