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盼月蹲在河边,一双白嫩的手拨着清澈冰凉的河水,看着在一旁洗衣裳的映荷,眼神闪过一抹顽色,唇角勾起一抹顽皮的笑,朝映荷泼了一掌水。
“啊!主子!”映荷尖叫,那水真是太凉了!
“哈哈!映荷,这水是不是很凉啊?”凤盼月欢快脆亮的笑声飘扬在这处幽谷中,一时兴起,又朝映荷泼水。
“别……主子,啊哈哈……”映荷尖笑着赶紧跳开。
“啊!衣裳飘走了!”凤盼月瞧见一件衣裳落水,慢慢地漂离,大叫一声,见水也浅,于是踏下河,准备抢救那件衣裳。
他们逃得匆忙,所有的东西都遗留在客栈,身上的衣裳还是在屋舍里找到的寥寥几件,她穿的还是盛宇珩的师母生前的衣裳,可不能遗失了。
“主子,快上来,让奴婢捡就行了!”映荷一惊,也赶紧跳下河,一步一步涉水追去。
凤盼月笑了笑,才要开口说没关系,结果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前扑跌。
“哗啦”一声,河水四溅。
“主子?”映荷大惊,踉跄的往主子冲去。
“没事没事。”凤盼月有些狼狈地坐了起来,河水真的很浅,她坐着水也只到胸口。“我抓到衣裳了。”她笑着伸出手,扬了扬手里的衣裳。
“快起来,主子,这河水可是那山峰上的融雪,冰凉得紧,您若受寒可怎么办啊?”映荷焦急地将主子扶了起来。
“我没那么娇贵,别紧张。”凤盼月笑着起身,微风吹过,冷不防打了个冷颤,身子不由自主地哆嗦了起来。“哦,呵呵,这水……是挺凉了……”
“主子,咱们快回房舍把湿衣裳换下来。”映荷将衣裳都放在河边的大石上,扶着主子赶紧回屋。
回到屋里,凤盼月已经冻得脸色惨白、嘴唇发紫,全身抖得像要散掉似的。
映荷紧张的帮她换下湿衣裳,裹上厚厚的棉被,然后赶紧去烧热水,准备给主子泡个热水澡。
折腾了好一会儿,凤盼月身子才稍稍回暖,窝在被窝里还微微地打着颤。
“映荷,反正我没事,这件事就别让太傅知道。”她叮嘱,幸好盛宇珩和李应天悄悄出竹林查探不在屋舍,映萍和萧煌到后山为六人的食物做努力,只有映荷应该比较好说服的。
“奴婢知道了。”映荷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头,“那水那么冰冷,奴婢真担心您会受寒……”
“不会不会,我现在不是已经没事了吗?”凤盼月对她笑道。“好啦!那些衣裳还在河边呢,你快去吧!”
“是,奴婢这就去,不过主子您别起身,好好的保暖。”
“知道了,快去吧!”
凤盼月虽然不觉得自己这样就会受寒,不过还是听话地包裹着棉被保暖,一日下来倒也好好的,没有什么异样。
到了傍晚,萧煌和映萍打了些猎物、摘了些野菜果子先回来,不多久,盛宇珩和李应天也回来了,看起来有些狼狈。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凤盼月见状,担心地问。
“没事,别担心。”盛宇珩温声说。
“回公主的话,是奴才的错,在竹林里不小心踏错步,陷入了阵法,才连累了盛太傅。”李应天赶紧解释。
“有受伤吗?都还好吗?”
“只是衣裳脏了而已,都没事。”盛宇珩微笑说。
李应天张口,却收到盛宇珩警告的冷眼,只得又闭上,而凤盼月一心在盛宇珩身上,也没发现李应天的欲言又止。
夜里,凤盼月觉得浑身恶寒,那冷意似钻入了骨子里,让她不管将被子包裹得再紧,也感觉不到温暖。
她的牙齿打颤,脑袋昏昏沉沉的,四肢无力,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