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来摆棋,你们下子,让我也瞧瞧,你们两个谁是真正的英雄豪杰。”
东野箭笑指着她说:“公主殿下可真是坏心,这时候居然挑拨我俩的关系,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多着呢!太子若赢了,要他送我一份大大的嫁妆。,陛下若赢了……我要住玉苑东宫。”
东野箭挑眉,“你还真会挑,那玉苑东宫自从当年东野兰辞世之后,再没人敢住在那里。”
“难道怕那里闹鬼不成?我不怕!我就看中那里,陛下舍不得?”
“那要看我能不能赢下这一盘了。”
听东野箭如此说,南卿如只好打起精神说:“好,我陪陛下摆一盘,只是我棋力甚低,陛下可要手下留情。”
“你可不要为了帮你妹妹要朕的玉苑东宫,就故意让手哦。”
见他两人同意下棋,南卿君招呼着让宫女摆上棋盘棋子,起身说道:“我去屋中找本棋谱来。”
她进了内殿,并没有去书房,而是去了内屋的茶室,那里有个小炉子正温着热呼呼的茶水,她伸手揭开茶壶盖子,右手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两滴,滴入茶水之中。
猛然间,她看到旁边的桌子上多了一件东西,半个时辰前她离开这间屋子时,绝没有这件东西!
她惊呆了,以为自己眼花一般缓缓摸过去,触手可及的,是竹子的清凉,是熟悉的曲线,是再眼熟不过的吊坠……这是她的竹笛,吊坠是一块玉玦,刻着龙形图案,刻着——一个“情”字。
在夺回桑燕之战中,东野情亲自摘下一直挂在她胸前的那块玉玦,与竹笛拴在了一起。
她没有问他为何要这样做,只是当时心中怅然——看着这竹笛,彷佛她与他就此也绑在一起。
这竹笛、这玉玦,都应该丢弃在东野的废墟灰烬中,即使被人捡起,也还是在东野,怎么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一把抓起那笛子,茶炉的炉火忽然被一阵风吹灭,这风来自她身后,在她尚未转身时,有人从身后一把握住她的手,和手中的竹笛。
“又想给谁下毒?”
她最想听到的,最不想听到的那个声音,就像作梦一般的响起。
深吸一口气,南卿君强迫自己以最快的速度平静心情,“你不要命了?我的殿外有谁,你知道吗?”
“两个可以死的敌人。”依然狂傲的口气,依然冷峻的气息,只是握着她的那只手,是滚烫的。
“其中一个,是该死,另一个,你不能杀。”她一字一字道:“该死的,也不能死在你手里,因为以后你还有许多事要去做。”
“所以你要替我杀他?你应该知道,毒死东野皇帝,即使你是南黎的公主,也难逃东野的质问。”
“所以我也没想活。”她凄然笑着自嘲,“我早就是个该死的人了,毒死东野的鹏王,我岂不是也该获个死罪?”
“可恨的丫头!”他将她反手一拉,两个人终于面对面,她尚未看清他爱恨交织的眼,便被他狠狠地攫住了唇。
两人从未如此心旌动摇的激烈狂吻着,只因为分别太久,只因为分别前后有生死相逼的种种故事。
她任他吻透了身心,一双小手攀着他的肩膀,喘息着问:“你解毒了?”
“那点毒药还要不了我的命,更何况,你不是留下了解毒的药方?”
在那灰烬之侧,她留下的竹笛腹内,有一张写了药方的纸条,没有交代前因后果,他已猜到其中的秘密。
“我奉命毒杀你,恨我吗?”她望着他笑,笑中有泪。
“恨,岂能不恨?所以一定要带你回东都问罪。”他幽亮的眸子凝视着她,咬牙切齿的语气背后,是掩不住的深情。“笨丫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