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地撇嘴,毫不被他冰冷的寒眸吓倒。
他一挑眉,“你凭什么认为你可以破这个例?”
她哼道:“凭我只剩下这一条贱命!”她一伸手,“把玉玦还我!”
久久望着她,他眼中露出几分玩味。“你叫什么?”
“快死的人,不配用我低贱的名字玷污了王爷您高贵的耳朵。”她板着俏脸,手依然平举,执意要索回玉玦。
陡然,他也伸出手,一下子攫住她的手掌,翻开一看,当日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早已愈合,不曾留下伤痕,将她往回一拉,“跟我来。”
她被迫转身,让他拖拽着不知道要去哪里。
“喂,不是不收留我,那还拉着我干什么?”
他走路看起来不疾不徐,其实走得很快,让她好几次差点绊倒。眼角余光,她看到管家一脸惊诧的样子,是诧异她能和冷面出名的东野情说这么久的话,还是吃惊东野情竟然没有立刻把她一脚踢出王府?
他猛然站住,让她一个收势不及,差点撞到对面的墙上。
“你会种花吗?”他忽然淡淡地问道。
“啊?花?”她不解地仰起脸,这才看到自己站在另一个花园门前,门牌上写着“梅园”。
“东野从无冬天,不仅冰雪难见,而且冬日的花尤为难种,这梅园我备了很久,但是每年冬天都不能让任何一棵开花。”他忽然自顾自地和她说起养花之道。
她一楞,看到他俊逸的侧脸上竟露出些微的憾色。堂堂鹏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会有他无法掌控的事情吗?
“你若是能让梅树开花,就留下。”他侧目看她,挑衅似的勾起唇角,如何?”
她一敛眉心,“好!”
他缓缓松开手,从容道:“一会儿找管家去换衣服,我王府中规矩多,你要先学明白了。”向来如浸了冰霜的脸上忽然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吧?”
她的咽喉陡然像是被什么人扼住,忘了怎么呼吸似的,努力咽了口口水,才吞吞吐吐地小声说:“我叫萧……恋君。”
他眉间戏谑的味道加重,“恋君?你爹娘取名取的真是古怪,想让你恋哪个君呢?该不是北陵王吧?”
她一低头,顺势要跪下,“我该谢过王爷的恩典才对。”
他袖摆一挥,似有风托住她的膝盖,让她竟跪不下去。“你总算是我的救命恩人,这大礼,就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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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熙看着校场中的阵型正变换复杂的演练着,时不时地偷瞄东野情两眼。东野情坐在观礼台的正上方,专注地看着场内的人群,偶尔和路阑珊低语几句,似在对阵法做一些调整。
忽然间,他开口道:“陈尚书有话要说?”
蓦然被点名,显然是自己的偷窥被发现,陈文熙尴尬笑道:“王爷,我只是好奇,您为何会收留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在自己的府中。前年连皇帝赐您的艳妾您都一口回绝,那丫头有什么特别的吗?”
寒眸不屑地射过来,“我府中的人和事,几时要你来管?”
陈文熙缩了缩脖颈,仍直言,“卑职只是怕那丫头不怀好意。”
“哦?为什么?”
“她说自己是北陵罪臣之女,这点还需考证,若真是如此,要从北陵逃到东野,沿途要路过不少关口,她一个弱女子,怎能那么轻易逃脱?而且她好歹是千金小姐,难道没有一个亲戚朋友可以投靠?身边也没有扈从或侍女?一到了东野,就直奔王府,简直像是……精心算计好的。”
有人为东野情端来茶,他打开杯盖看了一眼,“不知道我只喝菊花茶吗?”
端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