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重掌皇位之后,居然还能和南黎同仇敌忾。”东野情讥讽,“北陵人心胸宽大,我东野自叹不如。”
他偏头去问路阑珊,“新制的阵法演练得如何了?”
提到阵法,路阑珊立刻兴奋起来,“练了十来日,将士们已经熟稔了,只是个别定位还不精准。还在继续演练当中。”
“若有漏洞,南黎人是不会放过的。他们这一辈,不知是谁最擅长布结界?”东野情陷入片刻的沉思。
在四国之中,每个国家都有其独特之处,南黎的嫡传子嗣中有人善于布结界。
所谓结界,是一种无形抵御外来进攻的保护罩,无论风雨还是炮火,一旦遇到这种结界,都将无所作用。南黎正是凭借这个本事,才在东野鼎盛之时依然可以勉力撑住。
而西凉的继承人,据说可以操控水,还有一把能够治百病的定秦剑,所以西凉不仅擅打水战,而且即使受了重创,总能尽快复原。
北陵的赤霄剑,虽然神力比不上定秦剑,但是进攻威力十足,当年只有东野的湛泸剑可以与其分庭抗礼。
而东野,曾经以操控风力和具有呼唤护国飞龙能力的湛泸剑傲视四国,然而自东野最着名的摄政王东野兰和他的妻子女皇东野雪之后,湛泸剑已经隐遁难寻,这二、三十年来,更是连具有操控风力的继承人都难得一见。
路阑珊听到东野情提到南黎的结界,不禁一叹,“要是我们东野的护国飞龙还在……
“东野称雄固然曾靠一剑一龙,但是日后的东野即使不靠它们,也并非不能重振雄风。”东野情不喜欢听人沉湎于过去,起身道:“去看看演阵,你若有解怠骗我,军法惩处!”
路阑珊摸了摸被吓得冰凉的颈子,干笑道:“也不必这么着急就去吧?再等两日,也许阵法更加纯熟……”
“敌人可不会等你。”东野情不再理睬他,已出了书房。
刚刚步出王府,他抓住随从递过来的马缰,一跃上了马背,却停住了动作,像是出神了一般。
“王爷,怎么……”陈文熙不解地问。从没见过王爷有这样的神色,像是陷入某种回忆,说不上是惊喜还是哀伤。
“你……闻到菊花香气了吗?”东野情忽然迟疑地问他。
“菊花香?现在可是盛夏,哪来的菊花?”陈文熙笑道。
突地,有个轻幽的声音在他的斜前方颤巍巍地叫道:“是……鹏王吗?”
东野情循声看去,只见对面一棵大树下,有个纤瘦的身影抱着双臂,步履踉跄的缓缓走近。
“保护王爷!”路阑珊陡然提一局警觉,大叫一声,瞬间十余名护卫一拥而上,将那人围在其中。
当那人从树影下走出,才看清对方原来是个妙龄少女,只是一身衣衫已脏污不堪,唯有那张巴掌大的脸上,还依稀可以看出她原本俏丽的五官。
她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马背上的东野情,没有一丝一毫的惧色,反而露出释然的笑容,将右手微微抬起,轻声道:“我总算找到你了。”说完,“咚”的一声竟然颓然倒下。
东野情的瞳眸倏然收紧,“她手中握着的是什么?”
路阑珊走上前,从少女手里取出一件东西,翻动着看了一下,面露惊诧之色。
“咦?这东西……怎么会……”他匆忙将东西高举,递给马背上的东野情。
东野情接过一看,心弦陡然绷紧。那是一块玉块,润泽的白色,精美的龙纹,不用翻看,他都知道手指所触的背面,那个凹凸不平的字是什么,那是他的名字:情。
眸色深湛如漆,他一跃下马,几步走到那个晕倒的少女身边,连路阑珊对他的提醒都充耳不闻。
伸手抓起少女的肩膀,用拇指揩去她脸上的灰尘,当那张丽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