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东野昶已喝得醉趴在桌上,无法表达意见。东野情示意随从将人先送回下榻处。
话音刚落,赤多珞就开心地从自己身边推出一个少年,“阿易,南黎太子说得对,这是难得的好机会,你可以和其它三国的年轻高手一较高下。你不是一直觉得自己功夫不错吗?到底练得如何,比比就知道了。”
赤多易是赤多珞的儿子,比东野情大两岁。他倔傲地扫了眼四周,将目光定在东野情的身上,用手一指,“那我要和他比。”
“不,我不比。”东野情拒绝。
赤多易皱着眉,“怎么?你是不敢比,还是瞧不上我这个对手?”说着他抽出腰上的弯刀,用力扎在东野情的桌上。“不比也可以,只要你对着这刀磕个头,说三句‘我东野比不上北陵赤多’,我就放过你。”
敛着眉心,东野情盯着那寒光森然的弯刀,冷冷一笑,“父王有命,要我在人前收敛锋芒,所以,我不做逞强斗勇的莽夫之举。”言语上倒耙了对方一记。
“哈哈,如今的东野再也不是当年东野雪横灭诸国的东野,没有东野兰给你们撑腰,更没有湛泸剑帮你们召唤护国飞龙,你们还有什么锋芒可露?”
赤多易的取笑终于让东野情向后退了下,缓缓起身,黑色衣袍微微鼓起,似有劲风吹过。
旁边的赤多珞看出不对劲,收起笑容忙道:“阿易,不要轻敌!”
“你想怎么比?”东野情幽黑的瞳仁直盯着赤多易的脸。
那迥于年纪的沉郁神情让赤多易一楞,但随即平定心绪,昂着头说:“我们俩就比刀剑,十招之内,谁把对方打倒谁就赢。”
“好。”微一点头,东野情绕开桌子走到场中,淡道:“今日这是四国的盛会,我没有带兵器,就随便取一件好了。”他走向一名抱着琵琶的歌女,“借你的腰带一用。”
“啊?”那歌女本来还在看热闹,没想到他会来和自己借腰带。
“用后即刻奉还。”东野情轻轻一笑,那笑容竟使那十七八岁的歌女芳心大动,不知怎地就把腰带解下奉上。
赤多易不禁嘲笑,“东野还真是强啊,一个男人竟用女人的腰带当兵器,听说当年东野的兵器之精可是四国之首,现在居然衰弱到这个地步。”
东野情抖了抖手,试试那腰带的软硬长短,然后双手平举,将腰带横在眼前,漠然地开口,“请。”
“阿易小心!”赤多珞看出东野情这貌似平平的起式其实内藏凶险,不禁脱口提醒。
赤多易哼笑一声,捉起钉在桌上的弯刀,当头劈下!
别看他年纪不大,这一刀却劈得狠猛如虎,刀劈而过的风声,让在场屏住呼吸的宾客们几乎都听到了,忍不住为那一动也不动的东野情担心。
面对这一刀,东野情并未有任何迎敌的姿势,直到刀锋已劈到他头上几寸之余,惹得全场一片惊呼之时,他方斜踏出一步,极为巧妙地闪过这第一刀。
赤多易不待招数用尽,便反手横切,抹向对手的咽喉。东野情将那腰带撤到身后,背负双手又向后退了一步,再次避开了第二刀。
赤多易急了,刷刷刷连砍三刀,却连东野情的衣角都未碰到。
他倏地收了刀势,怒道:“光逃不接,东野人是这样比武的吗?”
东野情一笑,笑容中却是说不尽的促狭意味,“若是比武,东野人自有迎敌之法,只是你这么个打法,不像比武,倒像打架,不但风度气质全无,而且打得一点都不好看。”
“临场对敌时,一招一式都是要克敌制胜,又不是对着镜子描眉画眼,要好看做什么?”话音未落,赤多易再次向他劈落一刀。
东野情身如鬼魅,轻飘飘的在刀风光影中闪烁,淡淡的话语中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