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是觉得自己将不久于人世,她想把朕喜欢听的曲子和喜欢喝的芙蓉燕羹亲自教授于你。”
“绫嫔倒是有心。”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意说道:“身为皇后,本就应该关怀各宫嫔妃,我今日就去探望绫嫔。”
她是不大相信绫嫔将不久人世,只是好奇绫嫔把她叫到凝雪宫要做什么?若真想教授那啥曲啥羹的,大可以教凝雪宫的宫女,再派宫女来教给凤仪宫的宫女,哪有把她这个皇后叫过去的道理?
她觉得宇文琰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可他并没有让她不要去,也就是说他要她过去,他也想知道绫嫔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用过晚膳,她便带了一串宫女太监前往凝雪宫,夜晚清风怡人,安步消食,且她慕容家的娘亲捎信来,让她多走动有益生产,她便时不时走上一圈。
凝雪宫虽不是后宫里最大最奢华的宫殿,但胜在雅致精巧,且临聚荷池而建,入夏时便有一番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美景。
慕容悠一踏进凝雪宫便有了一种心旷神怡之感,索性沿着聚荷池走了一圈,欣赏水波荡漾的美景,足足过了半个时辰才闲庭信步地走进凝雪宫正殿,转瞬间外头的宫灯都已点亮了,她一眼便瞧见领着宫人等候凤驾的宫女神情颇为焦急。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画眉是凝雪宫的大宫女,也是绫嫔的心腹丫鬟,此时正领着其他人参拜。
“都起来吧。”慕容悠四目溜了一眼,就见这宫里宫外处处雅致,每样都是好物,可见绫嫔在后宫的地位不一般。
她问道:“绫嫔在哪儿?”
画眉低头恭敬地道:“回皇后娘娘的话,主子病得无法下榻恭迎皇后娘娘,让奴婢代为请罪。”
慕容悠不以为意地道:“绫嫔缠绵病榻,何罪之有?快带本宫去看看绫嫔。”
画眉欲言又止。“娘娘……”
“还有事?”慕容悠温和地道:“本宫不会吃人,但说无妨。”
画眉一边悄悄地伸出手掌,不动声色的展开在慕容悠面前,这才声如蚊蚋地道:“主子想单独和皇后娘娘谈话,说是有紧要事只能对皇后娘娘一人说。”
慕容悠不着痕迹的看完了那掌心里的字,不以为意地宽袖一挥。“这有什么?你们都留在这里便是。”
随行的春景、美宝、小禄子都被留下了,她从容地款步进了寝殿,便飘来一阵苦药味,窗子关得密不透风,床上的谢雪绫听到动静挣扎着起来,却险险要跌落,一旁的宫女忙扶住她。
“快别起来了。”慕容悠快步向前虚扶了她一把,并在床沿坐了下来。“都瘦得不成人形了,还让本宫过来传授曲谱与羹汤作法,妹妹真是有心。”
她也不知道自己和绫嫔谁较为年长,反正她是皇后,上位者自称姊总没错。
谢雪绫已在宫女的搀扶下坐了起来,她靠在绣花迎枕上,捏着帕子咳了几声才气若游丝地道:“臣妾快要死了,曲子是皇上爱听的,羹汤是皇上爱喝的,自然要留下曲谱和作法,眼下皇后娘娘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臣妾心想,将作法教予皇后娘娘最是妥当,也蒙皇后娘娘不弃肯移驾到臣妾这儿来,臣妾感激不尽。”
“那儿的话?你我姊妹一同服侍皇上,妹妹有心,本宫自然不会拒绝。”慕容悠安慰道:“不过妹妹也不要放弃希望了,太医院那么多太医,难道治不了你的病吗?”
自从想起前生之事,她讲起场面话真是顺畅多了。
“多谢皇后娘娘关怀。”谢雪绫恹恹地道:“臣妾的身子,臣妾自个儿知道,吃再多的药都是倒进了土里,臣妾的时日无多了,该做的事得要做好才行,这样也才能无牵无挂,安心上路。”
慕容悠也不理她说什么,一派若无其事的道:“适才本宫在聚荷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