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严肃的说:“娘,咱们离开这里搬出去住吧,别留在这个任人欺侮践踏,连一丝自由、一点尊严都没法拥有的地方。”
袁氏无言以对,只能呆呆地看着女儿,似乎是没料到会从女儿口中听见这么一席话,更想不到她怎么会有这么异想天开的想法。她呐呐道:“瑄儿,离开这里咱们母女俩哪有地方去?要住在哪里?客栈里吗?”
“咱们租个小宅子来住,住客栈太花钱。”
“租宅子也要花钱,咱们又没有进项,即便省着花也会坐吃山空。”袁氏循循善诱的让女儿明白她的想法不可行。
“钱的事娘无须担心,瑄儿有赚钱的办法。”
“你一个小姑娘能有什么赚钱的办法?”
“娘相信瑄儿就是了,瑄儿不会拿咱们的未来开玩笑。”骆含瑄神色严肃,言词郑重的道。
袁氏一时竟被她给震慑住,半晌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你爹爹是绝对不会同意搬出去的。”
“爹现在人远在荆州,不同意也无法阻止咱们做这件事,就好比爹虽有心想护咱们母女俩周全,但只要他一出远门就鞭长莫及。像这回一样,女儿差一点就被迫害到死,爹他又为女儿做了什么?”骆含瑄有些不以为然。
虽然从原主的记忆中得知骆二爷是个宠爱女儿又慈善的好父亲,总是笑容可掬的送各式各样的礼物来娇宠骆含瑄这个么女,可是除此之外,他对自个儿妻女在这个家中不受待见的种种委曲求全又做了什么?
他什么也没有做。
所以,对于这个为了成全自己的孝心就委屈自己妻女的男人,她着实敬爱不起来。
“瑄儿,你不能这样说你爹爹,他也是逼不得已,他真的是有心无力。”袁氏忍不住为自己的相公辩解。
骆含瑄点头表示理解,接着又道:“所以女儿才要靠自己,不想再强人所难的为难爹爹,指望爹爹能改变现状。”
“瑄儿……”袁氏想到女儿在这个家里的处境,又觉得眼眶发热,鼻头发酸。
“娘,您可知道女儿刚刚因为何事惹怒了老太太?”骆含瑄看着母亲,未等她回答便主动说:“因为老太太说女儿是个没教养的贱蹄子,就跟小户出身没教养的娘一模一样。女儿并未为此在老太太面前动怒,只是平静地告诉老太太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告诉老太太她骂女儿没关系,小心影响了骆家其他姑娘们的声誉,老太太这样就气得全身发抖,不仅骂我孽障,要我跪下认错,还要我滚出这个家。”
“瑄儿……”袁氏已经泪如雨下了。
“娘,咱们在这个家原就不受待见了,之前女儿又犯倔,毁了老太太和大太太救儿救夫的盘算,她们是绝对不会轻饶女儿的。现在平安无事是因为她们被女儿先前差点没了这事吓着了,但等她们缓过那阵后怕之后,会怎么折腾报复咱们母女俩还不知道呢。”
一顿,骆含瑄深吸一口气以坚定的语气继续说:“所以,娘,咱们必须要先找好退路才行,不能心存侥幸觉得女儿担心的事不会发生,更不能奢望爹能及时从荆州赶回来护咱们周全,咱们只能自救,靠自己自立自强。”
“自立……自强……”袁氏喃喃自语,像是不了解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又像是无法想像要怎么做才能做到这四个字所代表的意思。
“娘,女儿觉得老太太这回要将女儿逐出家门是个机会,女儿正好可以趁机先到外头打点一切,比如住的地方,等一切准备就绪,女儿再回来接娘离开这里。”
“不行,你一个人出去娘不放心。”袁氏摇头道。
“那就让叶嬷嬷陪女儿一块离开,叶嬷嬷是娘的人,老太太和大太太就算想管也管不着。”骆含瑄沉吟道。
袁氏转头看了同在屋内的叶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