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皇上说得是,她一个罪人身分,臣妾何必与她置气。”
阿紫瞧得心头发酸,默默别过脸,不去看他们。
“降罪的旨意明天就会落下,你等着就是。”谷若扬抱着季霏嫣,漫不经心的说。
“是,臣女愿意领罚。”阿紫心头涩涩,起身要回去等着领罚。
“慢着,皇上有说要让你走吗?这就敢擅自起身离开,真是没规矩,庆王是这样养女儿的?!”季霏嫣自以为有谷若扬宠爱,不遗余力的为难起阿紫。
阿紫怒,季霏嫣欺侮自己就算了,若连父王也说上了,她是绝对忍不了的。“臣女不好是臣女的事,别扯上父王。”
“你这是什么态度?本宫难道说不得什么吗?”
“再怎么说娘娘也是晚辈,父王是您的皇叔,娘娘不该这样无礼。”
“你敢说本宫无礼?自古先有君臣后才是父子,那庆王虽是皇上的叔父,但也是臣子,而本宫是皇上的妻子,他见了本宫也得下跪。”
阿紫冷笑,“父王能跪的只有皇上和皇后,可惜,德妃娘娘还不是皇后。”
“你说什么?!”
“臣女说你还不是皇后,等当了皇后再来说这话——”
阿紫正说着话,谷若扬忽然怒火攻心的站起身拍桌道:“让她当皇后难吗?那也不过是朕的一句话,只要朕愿意,她就会是皇后!”他眼神似能吞人。
阿紫一窒,说不出话了。
季霏嫣则是狂喜,皇后,他让她做皇后?
“皇上对臣妾真有此意?”她激动的问。
“爱妃伺候朕也有几年了,一直是全心全意的,朕如何不明白,今日朕到你这锦绣宫就是为宠幸你来着。”他朝她温笑着说。
季霏嫣简直欢喜到不能自已。
阿紫面无人色,“既然皇上要宠幸妃子,臣女不方便再留下了,敢问皇上,臣女能走了吗?”她语气冷硬干涩的问。
“不能。”
“不能?皇上留宿在这儿,怎么不让她走?”那阿紫还没说话,季霏嫣先错愕了,皇上宠幸她自然要清场才行,留个她在此,不是碍事吗?
“她留下与朕留宿在此有什么关系,且朕还在想明天要降什么罪给她,让她在这里待着,朕比较有心思想出来。”他恶意的道。
“皇上这是想羞辱臣女吗?”阿紫白了脸孔。
“你说呢?”他阴沉地笑。
“臣女若不留呢?”
“那尽管走,朕不勉强,只是,朕不知到了明天早上,会不会先责罚皇叔帮着你出宫的欺君之罪。”
“您?!”他竟拿父王威胁她!
谷若扬阴晦一笑,目光转回怀里的季霏嫣身上。
“爱妃,该伺候朕就寝了。”说完,搂着同样吃惊的季霏嫣进到寝殿去了。
阿紫表情惊愕,他真要让她在此见他与季霏嫣欢爱?
“皇……皇上,云绦紫还在外头,臣妾……”寝殿内传来季霏嫣迟疑的声音。
“你在乎有外人?”他问。
“臣妾……”
“她不敢闯进来的,她没那个胆。”
不久,寝殿内飘出了阵阵薰香,渐渐地传出季霏嫣低吟的声音……
阿紫浑身一震后颤抖起来,她无所谓的,根本无所谓,季霏嫣本就是他的妃子,他们如何恩爱,都是应该的,反倒是自己,怎么了,究竟怎么了?
她的心不该痛,不该有窒息的感觉!
“皇……皇上……嗯嗯……”季霏嫣娇吟着。
不!她捣住了耳朵,告诉自己应该赶快逃走的,但颤抖的四肢却像扎了根似的无法挪动半步,为了父王,她不能走!
“德妃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