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是真的很痛很痛,可是,她不可能会承受不住就这样在一堆人面前哭出来吧?
“流血了!东雪先生!你流了好多血!”品安大叫,慌乱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完了完了,主子要我留在山寨里就是为了照顾东雪先生,现在完了,东雪先生不只被打还受了伤,主子知道了一定会把我杀了!你这个大六子,什么时候变成笨六子了,都是你……还不赶快拿一条干净的布来!”
“喔。”大六子也被眼前的情状给吓傻了,嘴巴应好,身体却动也没动,倒是他家夫人赶紧跑去后头找布。
他是常见血啦,不过,这个血却是留在这样一个温文儒雅的人身上,而这人还不叫不生气,柔柔弱弱的模样,就好像他弄伤的是一个女人……天啊!他一定是被吓傻了!要是女人,早昏过去或是哭得唏哩哗啦的吧?怎么可能像东雪先生这样没事似的……
“不成不成,得去找大夫才行!这回真要被你害死……”品安说着已经奔出木屋,往山寨外头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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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熙一回寨里,头一个便要寻东雪。
一群人还浩浩荡荡运着两车子的军火在山腰上,凤熙已经自个儿飞回来,却里里外外没看见想看的人,连品安都不见了。
凤熙一双美眸带着一股阴郁,风尘仆仆的披风上沾满沙,本是满脸期待的欣喜在来来回回见不着人之后,闪过的是一抹狠冽。
“主子,花儿替您沐浴更衣吧,您一去数日,应该很累了……”
他打断她。“东雪呢?没人看见他吗?”
“主子……”花儿头低低的不敢瞧他。
“他走了?”
花儿咬咬唇,把头一点。“是,东雪先生说要出去散散心,他说待在寨里太闷太无趣——”
“你胆子变得挺大的嘛,敢在我面前扯谎?”凤熙以折扇挑起花儿的脸,唇边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东雪根本不会说这样的话……老实说,我可以不剪掉你那爱扯谎的舌头,他在哪里?”
“主子……”花儿吓傻了,一张脸血色尽褪。“不是这样的,主子饶命,花儿不是故意的……真的是东雪先生交代要这么说的,花儿只是照着东雪先生的话说罢了,花儿真的不是故意要骗主子的,请主子饶命!”
她腿一软,双腿跪到地上,哭了起来。
“他交代你这么跟我说?”凤熙轻轻地问。扇子挥啊挥地,说不上心口的闷,是因为气的多,还是焦急的多?
“是……”
“为什么?”
“因为……东雪先生受了点伤,为了怕主子生气连累了其它人,所以打算等伤口都好了再回来……”
受了伤?凤熙的扇子不挥了,美丽又邪气的眸眯了起来,心里头滚动的,现在一清二楚了,是熊熊燃烧的烈火呵。
“品安呢?”
“品安在旁跟着呢,主子。”
“他的手跟脚都还在吗?”
花儿一愣,抬起头来看着她的凤老大。“主子?”
“我问你,他的手跟脚都还在吗?”他问话,很云淡风轻的神情。
可长年跟着他的花儿却吓得再度哭出声来——
“是……主子……品安还小啊,主子,您饶了他一命吧……”花儿忍不住替品安求情。
他们家的主子可是带笑阎罗,总是嘴角笑着,出手却不留情,虽然她没亲眼看过主子杀过人,但……打从她进寨里,每个人都是这么说的,而她从没见过主子像此时此刻那么阴柔带笑的模样,可以想见主子已经气极,怎么想,品安的手脚都要不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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