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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圆猜到他们心里所想,也不在意,反倒颇有兴致的问道:“怎么,你们不服气?那一会儿你们主子来了,我就说只要他把你们送去海边盐场做苦役,我婆婆就能原谅他,如何?”

    盐场?!

    张管事等人齐齐打了个冷战,腰背瞬间塌了下来,“不敢、不敢,姑娘说笑了,小的们都是罪有应得,这就回去禀告主家。”

    “滚!你们主子不想来也成,你告诉他,若是他不来给婆婆赔罪,我就耗费一辈子功夫与张家为敌,任你有万贯家财,我也发誓让张家老少都去街边乞讨!”苏圆重重把镐头砸到地上,神色难得狠戾又决绝,“你最好把我的话一字不差带到!”

    张管事哪里敢不应啊,点头哈腰行了礼就赶紧一瘸一拐地跑掉了。

    村人们也被苏圆放狠话的模样惊到了,毕竟平日看着乐呵呵的小绵羊,突然变成了大灰狼,任谁都有些不适应啊。

    院子里诡异的安静了许久,还是隔壁的刘大娘当先开口了,“苏姑娘是个孝顺的,这些人当日害得老妹子撞伤了头,怎么整治他们都是活该!”

    “就是,就是。”

    众人回过神来纷纷附和,想起一会儿张家许是还有人来道歉,都盘算着找个借口留下看热闹。

    但苏圆却客客气气请众人闲来再来走动,众人不好强留,于是闲话几句就散去了。

    十几里外的县城,最好的一座茶楼里,牟家二爷正坐在二楼的雅间喝茶赏街景,一旁站了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锦缎衣衫,手指上戴着各色宝石戒指,显见同牟家三爷有相同嗜好。

    但他这会儿却是半弯着腰,小心翼翼给牟二爷添茶水,隐隐有汗珠子浮在额头,那模样别提多狼狈了。

    牟奕似没有见到一般,偶尔还会指了街上某处笑言几句,那中年男子就赶紧堆着笑脸附和,可惜笑得比哭还难看。

    正是这样的时候,牟青风尘仆仆推门进来,脸色有些古怪又掺杂了几分兴奋,惹得牟奕挑了眉头,低声问道:“事情如何?”

    牟青扫了一眼那中年人,这才恭敬应道:“张家人到了吴家跪地请罪,苏姑娘倒了满地先前被砸碎的瓷片让他们跪在上头,最后又把人撵回来,要张家主人前去赔罪。”

    “咳咳!”牟奕正喝茶水,闻言一个不小心呛咳起来。

    跪瓷片?想不到那个温顺如兔子一般的女子居然有这样的狠辣手段,实在有趣!

    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事情关己,那就是天差地别了。

    牟奕觉得好笑,那中年男子,也就是张家的家主却撑不住了。

    他气得铁青了脸色,恼道:“这吴家真是欺人太甚了,我已是让当日之人都去赔罪了,跪也跪了,银子也照赔,何必还要我前去?”

    他越说越大声,腰背不自觉也直了起来,可惜没等说完,牟奕轻轻把手里的茶碗放到桌上,清脆的撞击声极低,却像一记闷雷砸到了他的头上。

    “呃,牟二爷,小的不是……”

    “张东家不在京都居住,想必对京都的大小琐事知悉甚少吧?三月前,户部侍郎张炳焕被参贪墨,皇上下旨抄家,不料却没得多少银钱。当时朝中就有人猜测他提前转移了家产,或者把家产置在远地。”牟奕慢悠悠说完,伸手又倒了半杯茶水,继续道:“听说张兄在万石城可是首富,不说在整个省爱,就是赤龙国怕是也数得上名号。您说,若是朝中那些言官知道了,查查张家族谱,总能发现五百年前你同张侍郎是一家吧,到时候……”

    张老爷越听腿越软,直接跪倒在地,匍旬上前抱了牟奕的大腿,“二爷,小人冤枉啊,小人真不识得什么张侍郎,您一定要替小人作证啊!”

    “哦,”牟奕淡淡应着,“我倒是不知你同张侍郎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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