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不理会花离的怒叫,把她像个盆景一样摆在一边,生气的质问两名兄长,“你们怎么可以让她去那种地方?”
“哪种地方?”厉竞骁整了整一副很想笑的脸色,镇定下心神问道。
“百花楼呀!”
“为什么花离不可以去那里?”
钟少樊又在瞬间涨红了脸,不知是气红的,还是羞红的,结巴道:“那里是……是……”他实在说不出来,“反正她不可以去那里就对了!”
厉竞骁耸耸肩,“那你得自己去跟花离说,不是我们要她去百花楼的,是她自己要去的。”
“那你们为什么不阻止她?”
“花离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怎么可能阻止得了她?”
钟少樊看向慕容秉睿,“二哥!”他就不相信真想要阻止花离去百花楼这等区区小事,二哥会做不到。
慕容秉睿学厉竞骁耸耸肩,笑得童叟无欺,“大哥说不阻止,那我当然得遵照大哥的命令啰!”
“你们……你们这是狼狈为奸!”他气得实在想不出别的词语可以形容这两个人了。
厉竞骁哈哈大笑,“我们这叫相辅相成。”
“既然想阻止花离,你何不自己去说服她?”慕容秉睿钗指了指花离,笑得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钟少樊瞪圆了眼,既然大哥和二哥都不打算帮他,那他真的只有靠自己了,他僵硬的转过身,揪着一张脸面对花离。
而啸天堡的众人在这么重要的一刻,无论是嗑瓜子的,还是端茶水的,全都停下了动作、屏住了呼息;拉长了脖子、睁亮了双眼,不想错过任何一个小细节——
别怪他们这么兴致高昂,这十个月来都没好戏可看,啸天堡里可是冷清得紧!
他们足足等了十个月,终于等到三当家回来,也如他们所期待的把花离带回来了,他们怎么可能错过不看呢?
大家等这出戏真的已经等很久啦!
“你……你不要去百花楼啦!”他原本想强硬一点的说,没想到话一出口就变成了恳求,加上表情无辜,看起来好不哀怨。
“放、开、我!”她冷着一张脸,一字一句的说。
“你先答应我不要再去百花楼。”
“你竟然跟我谈条件?”这家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懂得谈条件了?
“你不要去百花楼啦!”他还是这句话。
“你是我的谁呀?你管我这么多!”她火大道,奋力试图挣脱包粽子式的缠绕捆绑。
“话不是这么说,你一个身家清白的姑娘家,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啊?”
“我已经在那里待了十个月,你现在才想到,会不会太迟了一点?”
“十个月?”他转身瞪向两个兄长,“为什么我在三天前才知道这件事?”
两个人同时耸肩给他看,“你又没问。”
他的眼睛瞪得更圆、更直,“我有问啊!我有问花离怎样了,你们都说她很好,她人明明在百花楼被欺负,哪里好啊?”
哇!她不去欺负人就好,怎么可能会被人欺负?两个兄长拿起茶杯轻啜,再度一推二五六,“你自己不会问花离,看她过得好不好?”
演戏的就该好好演,别老是不专心的顾左右面言他。
钟少樊只好又转身面对花离,当然还是搬出老套的说词,“你不要去百花楼啦!”
不过这一次,他多加了一句,“还有,你不要再挣扎了,那件被子都快被你挣脱了!”
原本她还在愣怔——原来他是直到三天前才知道她在百花楼,所以这十个月来才会对她在百花楼的事没有任何闻问……
心底恍然已浮起了欢喜的情绪,却在听到他下一句说出的话语